季姜寰被逼得后退半步,问:“啊?”
“不能进?”路勉问。
“……不是。”季姜寰被他堵在窄窄的门框里,贴着门板。
路勉看着他,眼皮跳了下,像是没什么耐心,向着季姜寰跨近了一步,腿抵着腿,轻声说:“家也不让我进?”
路勉的鼻息打在他的脸上,带着微妙的、急促的味道,让季姜寰的心脏忽然跳得很快。
他动了一下,才发现路勉的腿把他压得很结实。
季姜寰仰起头,看见路勉无波无澜的脸色,有点生涩地开口:“让。”
他伸手按了指纹,智能锁咔地响了声,门板便不堪重负地往后退了一些,发出声吱呀的娇喘,打开了。
路勉轻车熟路地把人推了进去,攥着季姜寰的手抵在玄关的墙上,一动也不让人动了。
公寓里没开灯,涌动的情愫悄悄沉浮。
季姜寰隐约能看见路勉的轮廓,像是有点累的样子,微微睁着眼。
他看了一会,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路勉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拽着毛衣的衣角,直接从衣摆探了进去。
他做这些愈发的熟练,好像在一次又一次的描摹中找到了最舒服、最默契的姿势。
季姜寰闷闷地哼着,身体从僵硬转向柔软,颈窝被亲得轻轻颤抖。
路勉的指腹带了一点茧,不紧不慢地捻着他的腰,好像是终于吸够了,有点没刹住力气,扳过季姜寰的脸吻过去。
季姜寰被弄得有些恍惚,身体和心悬在逼仄的玄关里,在夜色里不是很清晰的、漆黑的眼睛里有一层薄薄的雾,缓缓地氤开水光。
整座城市沉静下来是在后半夜,有运货的卡车驶过,碾过不太平整的公路,发出一顿噪声。
季姜寰迷迷糊糊躺在窄窄的单人床上,很放松地侧躺着,把两只手塞在路勉的怀里。
路勉有点艰难地面朝季姜寰躺着,不太理解这张床的尺寸大小。
“季姜寰。”他犹豫了了一会,叫他。
季姜寰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一动没动。
路勉从濒临崩毁地快感里醒了一点,有点小心翼翼的,像是尝试着喊:“……寰寰。”
季姜寰闭着眼睛,彻底不动了。
窗口投进来大片冰凉的白色月光,路勉盯着他微微颤动的睫毛,看了足足半分钟,才开口:“你不想说的事,就不要说了。”
“想说的时候,我也会听。”路勉从困惑中挣扎出来,把位置放得很低,给季姜寰一个绝对自由的理由:“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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