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南风 第5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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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她今天穿的什么,黑色的吊带睡裙,v领,下摆将将到大腿。

向楠又出去了,还带着诡异的,兴奋的步调节奏。

估计她早就想这么做了。

她的手覆上来,可刺骨的冰。最敏感的地方被人这么碰,程如珩一下就咬紧了牙,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向楠。”

第49章 第四十九阵风

◎要吗?◎

向楠的确手痒, 要来采一采祁大这枝花。

——长在温室里,被灌以最高级的养料和水,悉心呵护, 长势最喜人的那一朵。天生就是等着人去观赏,奈何被套上保护罩, 唯有缘人得以采撷。

领带绑得不紧, 以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几秒就可挣脱开, 但程如珩甘心做出被束缚得动弹不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为了满足向楠那奇奇怪怪的想法。

在这样的前提下,他的那声威胁没有半点危险性。

向楠用冷水泡过手,冬天水冰, 一时半会,她的手回不了暖。

他则是正常的体温,她让他如坠冰窟。

她的指尖在顶端轻轻地刮过,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更明显了。

像什么呢?

像大旱的天,严重缺水的土壤, 干得龟裂开, 露出枯树的根, 在地表盘根虬结着。

他完全地立起来了。

而她完全地坐下去了。

向楠说:“程老师, 你把我填饱了。”

她是行动派, 心急,盛宴已经上桌了,她当即就要动刀叉享用佳肴美馔。

白衬衫用的料子上乘,不能手洗, 向楠舍不得把衣服攥皱了, 一手揽他的脖颈, 一手撑着床面,腰在用力。

新换的床单,是程如珩的风格,简约,没有多余的纹路。铺得没有一丝褶皱,上面还有洗涤剂的淡香。

然而空气中渐渐弥散的,却不同于此。

程如珩说:“所以你为什么让我这么穿?”

“帅啊。”向楠伸了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上,“嘘,别说话,你是被做的人,没有提意见的余地。”

嗯,对,作为被“做”的人,程如珩只能乖乖地配合。

她愈发熟稔,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也摸清他喜欢的点。她上半身微向后倾,腰弯出弯刀一样的弧度,又狠又厉。

向楠比他先到,她趴在他肩头,又喘又笑,上气不接下气,“程老师,你这辈子有被女孩这么欺负过吗?”

“别说女生,男生都没有。”

班上被欺负排挤的,往往胆怯、懦弱、处于弱势,程如珩是强大的,谁会这么欺他?

向楠不怕。

她完全是过河拆桥,用完他,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其实领带已经松了,程如珩抽出一只手,掐住她的腰,粗鲁得她疑心,他是不是被其他人附身了。

他说:“你就是欠的。”

向楠收不住笑,“欠什么?”

她夹夹他,像得到某个潮流新玩具,想找出它所有的玩法,“说啊,欠什么?”

程如珩不作声了,暗自较劲,想把她逼得说不出话来。

但向楠别的不行,执着起来是一顶一的强,哪怕话音破碎,她都要得到答案,“程老师,我欠什么?嗯?”

好新奇啊,程如珩说脏话。

他是程如珩哎,从小受各种规矩的约束,从不超出家庭、学校给他划分的界限,规矩得像机器人。

但也有不规矩的时候。

他在她耳边吐出那个字,明明是极脏极秽的字眼,她却觉得动听极了。

“我爱听,多说点。”

程如珩死活不肯再说,肉眼可见,他耳根热得发红,他接受的教育不允许他说这种话,更别提是对女孩子。

他以沉默应答她所有的调戏和揶揄,管她是抓是咬还是掐,反正怎么都不开口了。

论忍,她是比不过他的;论耐力,他也比不过她。

这是一场持久战。

每次打到最后,总要有一个人投降或者战败的,这回是向楠认输,她要是再追迫,她的腿就要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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