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楠嘻嘻地笑,“你懂我。”
她的性子简单大方,想不想要都摆在明面上,都不用费心去猜。
尤其是这种事,她像块橡皮糖一样黏着他,手不安分地动来动去,他就知道了。
向楠用额头去蹭他的锁骨、脖颈,在彼此都看不见的地方,她的手指勾着他的裤腰,往上,是微微凹陷的脊柱,直言不讳:“程老师,好想要你啊。”
不是“想你”,是“想要你”。
程如珩捏她的后颈肉,“该出去了,不然会有人来。”
两个人现在这样躲起来腻歪,真是半点不像话。
向楠说:“等我们回祁州,你得补偿我。”
“补偿?”程如珩觉得荒谬得好笑,“我怎么欠你了?”
向楠理直气壮:“可是我一直想要你,你不准,不该补偿吗?”
“而且,”她又说,红口白牙,吐出来的句句是撒娇般的指责,“向桐你都给红包了,怎么不给我?”
哪里没给,微信的转账记录都还在,5200,零点一过就发了的。
当时她还说,等她年后领工资,再给他送份大礼,今年她开销太多了。
正好,程如珩口袋里有个空红包,他找出纸笔,塞了张纸条进去,交给她,“向楠小朋友,拿好。”
“又是这一套,真没新意。”
向楠以为他开了张“空头支票”,结果是画了只猪,气笑了,“好啊你,敢骂我。”
话音刚落,如程如珩所说,是赵兰芳来找了:“楠楠,客人还在呢,别老待在房里。出来帮我出去买瓶耗油,再带把葱回来。”
直接把她吓得跳下来,生怕她推门而入。
程如珩拉好被她扯乱的衣服,和她一起出门帮忙跑腿。
这是她土生土长,待了二十多年的地方,向楠带他在附近逛了逛,等回去时,赵兰芳意味深长地说:“再晚点,我栽的葱都要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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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五,他们回祁州。向桐开学晚,要等到过完元宵节,没跟他们一起回。
要走时,赵兰芳又给他们装了很多吃的,不管去哪里,总是食物承载着乡愁,也是食物承载着父母的牵挂。
程如珩说:“阿姨,您太客气了。”
赵兰芳摆摆手,说:“正好你开车,带去也方便。要是你们吃完了,还想吃,就跟我说,再给你们送哈。”
向楠揽过她的肩,“赵女士,您就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跟您客气过呐。”
他们上了车,赵兰芳又走到窗边,叮嘱程如珩:“小程,你路上当心着点,高速这两天车挺多的。”
程如珩应好。
向楠撑着脑袋,侧过头看程如珩,追他都不敢明目张胆地偷看,现在人是她的,她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她忽然说:“祁大允不允许老师戴口罩上课啊,这么好看,被人惦记上了怎么办?哎,别说女生,男的也得防。”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偏见,总感觉学文科的男生gay不少。
他说:“惦记上了,还能抢走不成?”
她笑,“那就得看你的觉悟了,人民教师哦,得以身作则。”
程如珩点头,“以后我就说,家有悍妻,不得不从。”
要不是他在开车,向楠真想掐他一把,怎么又欠又可爱的。
来来在年前就送到宠物店,他们先去将猫接回来。
到程如珩家里,向楠拿猫零食逗她玩儿,程如珩忙里忙外地收拾东西,准备明天再叫家政来搞卫生。
她蹲在地上,仰头看他,“程老师,你开车也累了,先歇会儿吧。”
“没事,待会儿也得吃饭了。”
这么会儿的功夫,冰箱已经被塞满了,实在是赵兰芳给的太多。
程如珩热得脱了外套,还挽起袖子,拿着一大块火腿,那是别人送给向家的,问她:“这个想怎么吃?”
“不要太油腻,清淡点就好。”
这些天真是吃了一肚子肉。
向楠又惆怅,“程老师,你会不会嫌我懒啊?”
程如珩似有所指:“你不是‘做’得挺勤快的么?”又说,“你爸单独跟我谈过一次话。”
“什么时候?”
向楠抛弃来来,跑到厨房,凑到他跟前去,“他不会跟你说‘你要好好对我的宝贝女儿,要是欺负她,打断你的腿’这种话吧?”
哦不对,在这个家里,只有她欺负人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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