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路上司沈然就感觉不大舒服,头重脚轻,浑身无力,到家一测体温,已经近39度了。
他担心传染给其他人,搬去了客房住。
紧接着司机和文姨、探视时没戴口罩的司父也跟着倒下,再接下来几个轮班的钟点工人也病倒告假,最后司家上下就只剩下陆小屿和司母沈婉如两人毫无症状。
沈婉如从小到大没照顾过人,在娘家时就是备受宠爱的老幺,婚后不必说,俩孩子都是家里阿姨照顾着长大。
但所有人都病倒,也只能让金贵的设计师之手拿起家务活什,学着照顾一大家子。
好在陆小屿会做饭,每日给一家子人做好饭后,戴上口罩负责照看司沈然。
家庭医生来看过,众人的症状各有不同,都不算特别严重,吃了特效药,让每日多喝水多休息,再烧起来了就吃退烧药。
司沈然反复高烧三日,终于也捱了过去。只是咳得非常厉害,平常说话是温雅的嗓音已变成了粗哑的公鸭叫,索性闭嘴,能不开口就不说话。听见有人推开客房的门,他总是第一时间戴上口罩,陆小屿想多留一会儿就摇头,挥手示意他快快出去,不要被他传染了。
弄得陆小屿好一阵失落,毕竟司沈然看上去那么难受,他想静静地抱着他,也许能给他些安慰。
文姨症状最轻,烧了几日后迅速好转,拖着病体接过了陆小屿做饭的活。
因为陆小屿也病了。
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发起了高烧,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喉咙火烧火燎,嗓子眼儿疼得像长满了溃疡,难受得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抱着被子埋起头,烧得神志不清。
让他吃退烧药还不大肯,说喝水都觉得喉咙眼疼。
文姨给司沈然送饭时,司沈然见换了人,问陆小屿呢,文姨跟他简单说了情况,司沈然当即回了卧室,哄着陆小屿屿好说歹说吃了药。
可他的温度却一直居高不下,有那么一会儿甚至开始说胡话。
司沈然大病初愈,拖着虚弱的的身体照顾他,给他打了温水擦拭身体物理降温,晚上睡觉隔两个小时就起来给他测体温,折腾了几日,温度终于降了下去。
陆小屿好起来的时候,已近春节,海市下起了大雪。有天早晨醒来,症状奇迹般消失大半,只有喉咙还有些疼。
司沈然不在身边,被窝里一如既往还留有余温。
细碎的风雪声从阳台那边传进屋里,带起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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