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还是能看见几个拿着相机来回走动的摄影师,不知是记者还是自媒体人员。
陆小屿瞥见他们,犹豫地说,“还是算了吧,我也不会跳。”
其实司沈然也只会跳一种,他没说什么,伸出的手缩回,垂下在身侧,没有再进一步劝说。
直至晚宴结束,他的情绪似乎也没好起来,在返程的路上没怎么说话,像是在走神。直至出了电梯,陆小屿开口问他,“司沈然,你怎么了?”
“…”直至回到了屋里,司沈然才问他,“今天他说的艾兰德那场学会,是天体物理那场?”
“嗯,就是那场,我就是在那场会认识的盖尔。”陆小屿被他这莫名的反应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司沈然的研究和盖尔八杆子打不着边,不知到底气的是什么。
但细想来,他俩的交集也只可能有一个人了。
于是陆小屿壮着胆子问,“你今晚不高兴…是因为路易斯的关系?”
“和路易斯有什么关系?”司沈然没好气道,“我问你,艾兰德那场,除了我,会场你还认识谁吗?”
陆小屿摇摇头,“没有了,我是自己去的。”
“你丢了护照之后,到晚餐区来找我帮忙,是有多困难?”
“啊?”
“陆小屿,你那个时候认识我吧?你过来说你是附中的也好,是t大的学弟也可以,或者你什么都不必多说,只说你一个中国人只身一人在异国他乡丢了护照,为什么不敢来找我?”
“不是…那时我也没想到该怎么办,你别生气了。”
“陆小屿,你不用哄我。”司沈然脱了外套扔到一边,看起来却仍是不高兴。他在吧台洗了手,给陆小屿接了杯水,又给自己倒了杯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我不是在气你,我是在气我自己,是不是过去的我过于傲慢,让你觉得甚至在那种时候都不敢开口。”
“不是这样的,你不傲慢,你一直都很温柔。”陆小屿坐在了他身旁,望着手中的玻璃杯,那杯子折射出吧台暖黄的光,温声说道,“司老师,你可能不记得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十五年前,你给了我一颗糖。”
说着他抬起头,朝司沈然露出微笑。
听他乍这么一说,司沈然确实没什么印象,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人家送过糖吃。
“什么时候的事?”
“十五岁的时候,那时我初二,你高一。那天是附中的开放日,我在楼梯上坐着等人,你以为我身体不舒服来着。”
司沈然在回忆中搜刮一番,终于想起来这么一件事,“你…是当时那个坐在台阶上哭的小孩儿?”
“我没在哭。”陆小屿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我前一天晚上熬夜看漫画,没睡好而已。你怎么会以为我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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