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沈婉如说,“我还是头一回听人说他温柔有耐心,你知道都市报记者怎么评价他吗,说他‘是个事儿精、强迫症和工作狂’。”
沈婉如翻着他的高中毕业纪念册,一边啧啧感叹,翻到开了其中一页,陆小屿微微睁大了眼睛,“这是…”
“是他高中室友的合照。”沈婉如将照片从相册的塑料膜里取出来,照片的背景正是司家这座宅子,“应该是有一年来我家做客的合照。那是他唯一一次带同学回来。听小然说你也是附中的,比他小两届,你有认识的吗?”
“这个是韩处吧,现在我们学校,我认识他。”画面上四个人,其中有个人手肘打了绷带吊着,陆小屿能认出来是韩靖柏,另外两人中,有一个陆小屿看得十分面熟,“这人我见过,是…”
沈婉如倒是一眼认出来了,“这人是陈愿。”
陆小屿愣住了,“他…他现在是…”
“他现在是市人民医院精神科的医生,听说也在外面自己开了心理咨询室。”沈婉如说,“至于另一个孩子,没什么印象了。”
司沈然回来时,三花正叼了东西过来要送给陆小屿,它这几日在院子里混成了小霸王,天天往屋子里给陆小屿捎东西。
等看清是什么后陆小屿一口气从后院跑到了前厅,一见到司沈然,也顾不得有其他人在场,冲上去直接一个树熊抱,挂在了他身上。
“司沈然,救命啊,有蛇啊!!!”
司沈然双手抱住他,侧过身去看眼三花。
原来三花不知从哪个草丛堆里抓到一只小蛇,拍晕了叼回来,陆小屿起初不知道它嘴里是什么,还凑近了看,直至发现还在扭动的小蛇,登时魂被吓没了。
司沈然无奈地瞪了三花一眼,三花委屈地叼着倒霉蛇跑出了房子。
但树熊屿拒绝从他身上下来,反而搂得更紧了,嘴里还念叨着这猫怕是不能要了。
于是司沈然只能将人从一楼连抱带扛带回了三楼。
他能明显感觉到,陆小屿精神好多了。
精神好了些,陆小屿晚上又开始在床上翻开覆去不好好睡觉,主动给他看了相册里翻拍的百日照,还将白天沈婉如说的关于他的糗事告诉了司沈然,一边说一边哈哈哈地大笑。司沈然受不了,将人按倒一阵挠。陆小屿不服接着闹腾,司沈然索性将人亲了个七荤八素,终于将他的精神耗费得七七八八,整个人陷入倦怠中,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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