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小屿无法控制生理恶心感,他吐无可吐,只能干呕。
陆小成还想接着说什么,司沈然看不下去,伸手制止他,“够了,陆小成,你先不要说了。去倒杯热水给你哥缓缓吧。”
“噢噢,好、好的。”陆小成只能转身奔去厨房。
他一走,陆小屿没再恶心,他头昏脑胀,脱了力坐在地上,脑子里像有一台高频振动机在嗡嗡嗡地运转。
司沈然陪着他坐了下来,揽过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
陆小成端水进来,司沈然接过来,哄他漱了口,问道,“好些了没,还想吐吗?”
陆小屿脑子阵阵胀痛,他轻声说,“司沈然,我的头好难受,不想呆在这里。”
“那我带你去临海公寓好不好?”
陆小屿点了点头,看着司沈然,虚弱却认真地说,“司沈然,谢谢你。”
司沈然扶他站起来,他对陆小成说,“小屿头部受了伤,现在不太能受刺激,我带他到我那里去养养伤,等他好点了再说吧。”
两人出门去,陆小成在陆小屿身后轻声重复着道歉,陆小屿摆摆手说没事,却没再多看他一眼,坐上了车子副驾。
三花不知从哪出现,从副驾窗子跳进车厢,像尊大佛似的蹲在后排座位。司沈然伸手摸摸它的脑袋,和陆小成告别,驱车离开了陆小屿家。
为了能在满月时迎接奶猫回来,司沈然提前在公寓里准备好了一套养猫装备。
除了幼猫粮三花吃不了,其他倒是都能用上了。
陆小屿时常坐在阳台的高脚凳上趴着高桌望着大海和天空发呆。
面对司沈然担心的目光,他却坚持自己没有问题,只是头还有点难受。晚上司沈然为了陪他,会早早地跟着一起睡,陆小屿也没有前几天的兴奋感,有时背过身去,睡着了还能听他在梦里抽噎几声。
这日差点没将司沈然魂都吓没。
他不过是起了大早到公寓健身房去游泳。
秋姨正在厨房做早餐,她没发现陆小屿大清早浑浑噩噩起来,在客厅抱着枕头躺了一会儿后,又不知怎地去了阳台,爬上了高桌。
高桌只比玻璃护栏矮一点,他就这么撑着桌子,探出半个身子抬头望天。
像在自家院子的盆栽台子上望天一样。
秋姨一回头,见他在阳台上探出了头,吓得差点把锅甩出去。
正好司沈然回来,他伸手轻轻制止了秋姨的动作,慢慢走向了阳台。
陆小屿仰头,空中没有白鸟飞过,高空有鹰隼盘旋,他晃着脚,头慢慢向后倒,期待着如印象中一般,撞上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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