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你们。”
“我们自然也快了呀。”
“我不听你胡扯。别忘了让你媳妇喝药。”
太后心心念念就是?看重孙,所有的孙媳妇都被她按去调理身体,就连几位出嫁的公主也不例外。
要说太后有哪里?不好,就是?催生催得紧。
说起喝药,他是?有几次见过卫娴在喝,其实他有心想等她情况好些再?说,要劝她别喝了,结果她反而更慌张。
他们年纪都不大,不用那么着急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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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面?听话,实则敷衍,点头胡乱应下了。
晚上回?府之后,卫娴左等右待没见他送年礼,于是?忍不住问:“今天怎么不见年礼?”
“是?谁在花瓣里?跑来跑去?”萧元河刚沐浴过,头发半湿着披在身后,歪歪斜斜地倚在罗汉床上,结实的胸膛从松垮的寝衣露出来,怀里?抱着一只狸猫,那猫老想挠他,爪子挥出虚影都没挠到,他手里?捏着一根毛绒绒的笔套,是?平时卫娴拿来装笔用的皮草套。
自从他发现这东西?逗猫特?别有趣之后,只要夜里?不办公,睡前总会玩一会儿。
“喵~!”他怀里?的猫感应到主人的不高兴,朝他露出尖牙。
卫娴没想到梅花礼炮是?年礼,暗自惋惜,倒不是?她想多贵重的年礼,而是?突然落空,就像是?期待很久的东西?,结果被她不经易给弄坏了似的。
她本来就对年礼充满期待。
萧元河久久没听到她的声音,抬头望了她一眼?,把怀里?的小猫捧到罗汉床的小几上,“儿子,你娘不高兴了,哄哄?”
他把八只小猫都当成儿子了,也不管公母,有事没事就一顿乱揉,偏偏小猫还特?别喜欢,只要他一说儿子,就听话得不得了,现在趴在小几上的这只就是?,乖巧地凑到卫娴面?前,大大的猫眼?懵懂地望着她,小声的喵喵叫,还伸出爪子,亮出粉嫩嫩的肉垫。
小家伙们都长大不少,照顾得很好,胖乎乎的一团,卫娴看到就心发软,生不起气来。
卫娴抱着沉手,抱一会儿就累了,又还给他,“你儿子拿走,要睡了。”
“我头发没干,王妃给擦擦。”
他一边说着,一边摆出王爷的谱儿,又黑又顺的长发铺得整个罗汉床都是?甚至被小狸猫当成新玩具。
卫娴受不了,只好任劳任怨替他擦拭,等把他的头发弄干都子时了。
“就说这时辰太晚不要浣发还不听,不干透怎么睡觉?”这人从脚后跟到头发丝都要洗得干干净净。
明明白?天都到处折腾,如果是?办差也就算了,进宫回?来必然如此,也不知道宫里?有啥让他这么忌讳。
萧元河抱着她的腰,闻着她身上的澡豆香气,心里?渐渐平静下来,每次进宫,他都想起以前的事情,想起宫门染血的场景。
“好了,干透了。”卫娴想去把巾帕挂起来,他还没放开她,只好由着他了,像是?腰上绑了个大号人偶。
从外间跟到净室,又从净室跟到里?间,最后一起钻进被子里?。
今晚他特?别粘人,她主动亲吻他,每一处都不放过,“你再?不说话我就咬你啦。”
“你咬。”真的就伸出脖子,露出白?皙的喉结。
“不咬,你已经说话了,话说,我今天也没有不高兴,就是?觉得这个惊喜要是?我一个人的时候,你突然跑到我身后放一筒,花瓣洒在我一人的头顶更好。等我惊喜过了,再?陪太后玩。”
就觉得吧,两?个人一起就没那么惊喜了。
“这样啊。”萧元河双手撑在她的身侧,低头看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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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灯影下,她的眼?睛又圆又亮。他凑近亲在她眼?睛上,“我知道了。”
卫娴缠上他,凑在他耳边小声说着:“这时候放会更好。”
她脸颊飞上红晕,声音轻颤,这几天他一直忙着,回?来就躺下,他们好几天没亲近了,今天特?别有感觉,偏偏他的头发一直不干,又要闹到后半夜。
萧元河眸色微沉,将她转了个位置,伸手拍向床头,清香袭来,王颜六色的花瓣雨骤然洒下,她的惊呼声又娇又羞。
“这才是?惊喜。”萧元河哑声道,“喜欢吗?”
她想去抓花瓣,偏偏被他十指紧扣,分不开身,上下起伏,一朵都没抓着。
一夜荒唐,快天亮才睡着,两?人双双晚起,好在年节里?没什么事,拜年也都拜过了,又还没开印,暂时也没什么事需要忙活,起床之后早膳跟午膳一起用了,卫娴腰酸背痛地躺在廊下的美人榻里?,以后再?也不想把惊喜搞在床榻里?了。
本来今天要与管事们谈开年安排的,也给推了,这会儿正?在躲清闲。也不知道是?不是?地龙热气冒出来了,她鼻尖冒出些微小汗珠,萧元河给她打?扇,没关上地龙,怕她时冷时热,只是?把她盖着的毯子掀开了。
第105章
天空放晴, 湛蓝天幕上不时飘过几朵白云,卫娴眯着眼睛打盹。
萧元河凑近她耳边低笑道:“闲闲,我近日寻了个躲懒的法子。”
卫娴悠悠掀了掀眼皮, 对他玩着花样准备的年礼有些兴趣,“说说看。”
回廊那边双胞胎在探头探脑, 看到萧元河的手势, 赶紧抬着带轮木椅大步跑过来,将它摆在卫娴面前?。
双轮木椅由金丝楠木打造,打磨得十分?光滑,扶手和椅背都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海棠纹线条流畅,有盛开的花朵,还有半开的以?及未开的花骨朵, 木轮上雕着浮云。
萧元河得意献宝:“以?后我背不了你时可以?用这车推着你走。”
“你不是?老?嫌我不爱走路吗?”居然还给她弄这样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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