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呆呆的向后跌入椅子中,内心被惶恐不安充斥着,手脚冰冷。
怎么办……
赵不息对咸阳发生的事情一点儿也不知道。
她正在忙着弄市场经济,赵不息打算以怀县为试验地,先在怀县设置一个巨大的市场,将怀县打造为大秦的物流中心。
怀县的地理条件是很好的,一片平原只有最南边有几l座小山,山里还有煤矿和铁矿,虽然规模并不大,但是依照现在的生产力足够整个怀县用上几l十年了。西边靠近黄河,母亲河虽然脾气急的时候比较不好惹,但是脾气好的时候还是可以用来运输货物的。
在往北直接和上党郡河东郡相连,三郡一起构成最重要的中原腹地,在往北则是草原,可以源源不断的提供马匹和牛羊,往东也可以直连海边,方便盐和海货售卖。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里是她的老本营发展了十几l年了,经济基础最为雄厚。
“最重要的问题还得是安全问题。”赵不息喃喃道。
怎么保证来往商贾的安全,怎么保证交易的安全?
保证商贾的安全倒是好弄,直接调军队来扫荡盗匪就行。
交易的安全就要麻烦多了。
“先进行实名认证,确定每个进行交易的商贾不是骗子。”赵不息心想。
而在咸阳,瘫倒在椅子上的赵高脸上闪过一抹狠厉。
不能让赵不息继位。
他得想点办法,现在陛下病重的消息还只有他知道……就连李斯也不知道陛下的病已经到了难以医治的地步,其他的大臣更是只以为陛下是得了普通风寒。
赵高知道朝中有不少臣子都是赵不息的人,好在嬴政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病重,猛虎总是不愿意让其他兽类知道自己的虚弱的,所以现在陛下病重的消息还没有传出去。
但是赵不息早晚会知道的,朝堂上的大臣会告诉她,陛下也绝对会让她回来……现在他必须趁着这个机会做些什么。
他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权力,一无所有!!
第245章
“孙兄,这宫里怎么无缘无故还不让说那个字了?”
刘邦仿佛只是好奇一样,凑到了宦官首领身侧,笑嘻嘻问。
他在宫里混的如鱼得水,不单单是四个宫门守门的士卒和刘邦称兄道弟,就连咸阳宫内大大小小的宦官,刘邦也整日和他们勾肩搭背。
交朋友,刘邦最擅长这个了。
宫中的宦官也都愿意和刘邦一起玩,刘邦出手大方,下了值就带着他们去咸阳的酒肆饮酒作乐,为人慷慨好义,谁遇到麻烦他都愿意出手帮一把,更主要的是,身为有官职在身的小将领,刘邦从来都不曾看不起他们,拿他们真心当作兄弟看。
听到刘邦的询问,这个姓孙的宦官也只当作是刘邦八卦,他迅速瞥了四周一眼,确定周围无人之后才凑到刘邦耳边,低声道:“是陛下下令,说宫中如有敢言此字者,立诛。只怕是陛下这次的病,不是什么轻巧的病。”
刘邦心下骇然,掀起滔天的波浪。
“怎会如此……”刘邦诧异的看着王宦官。
“嘘!”王宦官捂住刘邦的嘴,警惕的左右看看,声音压得更低了。
他警告刘邦:“你我兄弟,我才将这等斩首的大事透露给你的,此事由我口入你耳,绝不可外传。若是被其他人知道,则你我俱死。”
刘邦仿佛被这话吓到了一样,连忙点头,王宦官这才把捂住刘邦嘴巴的手给收回来,又小心翼翼看了一圈周围,确定没有第三个人听到之后才晃悠悠离开。
他是咸阳殿的宦官,近来他那顶头上司赵高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火气大得厉害,看什么都不顺眼,他若是回去晚了被抓住,少不了要挨一顿训斥。
在王宦官离开后,刘邦也返回了咸阳宫西门接着守宫门,看似认真盯着宫门前方,只是细看他的视线却并没有聚焦。
始皇帝病得不轻啊。刘邦心想,这都到了不让宫中人说“死”字的地步了,在他们沛县,只有病重的人家里才会避讳“死”字,估计咸阳这边的这个风俗和沛县应该差不多。
那这么看来,始皇帝的病绝对不是流传出来的“偶感风寒”这么简单。
风寒对于寻常黔首可能会是要命的大病,但是对于有名医在侧、名药无数的帝王来说绝对不是什么治不好的大病,更不会到了病重的地步。
刘邦眯了眯眼,心下有了决定,当下就面色如常地拍拍身侧裨将的肩膀,低声道:“老王,我尿急,先去一会茅坑啊。”
王裨将早就习惯了刘邦嘴里这些混混话,对刘邦点点头,就任由他去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刘邦才捂着肚子回来。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害,拉屎嘛。”
王裨将无奈摇了摇头。
这个刘季,人仗义本事也有,就是说话太不文雅了,让出身贵族的王裨将觉得有时候自己都没法跟他说话。
不过半个时辰,一封信就到了嬴侯府上,范增拆开看到第一行就大惊失色,立刻派人去找其他人来,而后范增、陈平、韩信,就连正在府衙办事的萧何也来了,四人匆匆聚到了一起,四人中间的小桌上,摆放着一张被摊开的信纸。
范增最先开口:“刘邦来信,说陛下很可能病危。”
这个消息对其他三人不亚于平地惊雷。
没有人问这个消息是不是准确,也没有人问为何始皇帝忽然就病重了。
“先给主君送信。”陈平和萧何异口同声道。
范增也点点头,“我已经派人快马加鞭送信给主君了,不过就算主君得到消息以后立刻赶回来,也要七日以后了。”
从咸阳到河内郡的路途并不算近,就算来回都骑着千里马日夜不停歇,也要耗费足足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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