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让萧承泽抓到他的把柄。
萧承稷敛走她额前散乱的碎发,“等夜里再出去,不就好了?”
柳姝妤惊,瞪大了眼睛看他。意?思就是说?他要在她房中从早上待到深夜?但她今日要回太尉府。
萧承稷揉揉她头发,道:“骗你?的,待会?儿悄悄出去。”
提到太尉府,柳姝妤想起件事情,问道:“莫水村的瘟疫,我猜想十之八九是柳棠月所为,但手上没有证据,殿下打算如何?”
萧承稷道:“她一女子,为何会?平白无故害了整个莫水村的人?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至于此?人是谁,我还没有头绪。柳棠月心思歹毒,害了不少莫水村的无辜百姓,理应依法处置。”
柳姝妤听了进?去,道:“和?她来往的人,我知道些,不外乎是些世家?贵女,她们之中不像是殿下要寻找的人,如此?看来,那人藏得极深,要找出来的话,恐怕要费些力?气。”
“我今日要回家?一趟,打算去会?一会?柳棠月。心里藏着事情,她不可能做到坦然,我想着肯定会?露出破绽。既然殿下如今毫无头绪,那等我晚些时候将结果告知殿下,可好?”
柳姝妤抬眸看着萧承稷,眼睛亮晶晶的。
她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不再是事事都要旁人出主?意?的人了,话一说?出口,有种自豪的骄傲。
萧承稷没法子拒绝这样的柳姝妤,难得她高兴,问一问而?已,没有危险,于是便随她去了,但仍然叮嘱道:“柳棠月城府极深,你?届时小心些。”
柳姝妤笑?笑?,“殿下这么说?,是在担心我吗?”
应该是,否则他也不会?特地嘱托。
这般想着,她竟有一丝欢喜,意?识到她是有几分喜欢萧承稷的。
萧承稷点头,低首吻了吻她发顶。
虽没听到他说?话,但这举动无疑是告诉了她答案,柳姝妤有种说?不出来的踏实,又道:“柳棠月的真面目我已经看穿,是不会?再被她骗了。”
萧承稷担心她心切,道:“问不出来便问不出来,不必心急,我派人盯着柳棠月的。”
“好。”
柳姝妤笑?着应了一声。
这厢,屋外传来山岚的声音,“王妃,王爷等您去饭厅用早膳,说?是准备了您喜欢的山药羹。”
柳姝妤拧眉,脱口而?出,“萧承泽好生奇怪。”
萧承稷则是脸色阴沉,极其不悦,萧承泽还知道她喜欢吃山药。
柳姝妤回了山岚,“那便让他等着吧。”
她低头,对萧承稷道:“我不去,骗他的。梳洗后我就回太尉府去,在街上随便把早饭吃了。”
饭厅那边,萧承泽准备了满满一桌的饭菜。
山药羹,山药馅的包子,山药糕,山药丸子。
萧承泽左等右等,等到饭菜凉了也没等到柳姝妤来,便亲自去了趟临西?阁,结果连柳姝妤的人影都没看到,一问才知她一刻钟前从后门离开了。
萧承泽气得饭都没吃就出了昌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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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府。
柳姝妤回来后同母亲叙了会?儿旧便直接去了西?苑找柳棠月。
柳棠月正在屋中绣花,瞧见柳姝妤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假意?关?心道:“姝妤妹妹,你?总算是回来,听说?你?去了莫水村,可把我给担心坏了,幸好是平安回来了。”
拿起绣框中还未成型的绣样,柳棠月给她看,道:“我正说?给你?做个护身?符。”
“谢堂姐好意?。”
柳姝妤笑?笑?,抚下那红布,开门见山,直接道:“堂姐知道吗,我在莫水村看到了一口井。”
她故意?咬重“井”一字,只见柳棠月脸上的神情忽变,藏了一丝惊慌。
柳棠月低头,避开柳姝妤的视线,将那红布放回绣框里,故作不知道,“什么井呀?”
柳姝妤坐下,双手托腮,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看向柳棠月道:“就是堂姐去莫水村时,打水的井呀。”
柳棠月恍然大悟状,镇静问道:“你?说?的是那口井呀,那井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那井是莫水村唯一的井,村子里好多人都去祠堂外那井打水。堂姐,你?说?巧不巧,你?当?时想喝水,这唯一的一口井,让堂姐一下就找到了。”
柳棠月强颜欢笑?,“还有这事?是挺巧的。”
话毕,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低头喝水。
“是呀,我觉得好巧。”柳姝妤忽地坐正,又道:“堂姐,你?说?这唯一的一口井,生了意?外,会?怎样?是不是全村靠这口井挑水的百姓,或多或少都会?受些影响?”
话音一落,柳棠月手中的杯子险些滑了下去,心下慌乱。
尤其是柳姝妤盯着她看时,柳棠月慌了神,下意?识握紧水杯。
扯了个笑?容,柳棠月轻松道:“应该是会?受影响吧,毕竟全村就只有这一口井。”
“堂姐也这么觉得吗?我也认为是这样,”柳姝妤提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抿一口,又道:“就是不知道这次瘟疫,和?这口井有没有关?系。”
柳棠月笑?着回道:“还能扯上关?系?怕是有些牵强。”
柳姝妤深深看着略显局促的柳棠月,等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挺牵强的。我就是随口乱猜,堂姐别往心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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