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一顿,“我好像是第二次听见这句话。”
同样的人,同样的声音,时空在不经意重迭的刹那流转置换。
“小室要像这棵树一样活着。”
“我可以当你的姐姐吗?”
“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送你回家。”
“你不喜欢打雷是吗?”
……
“你们给我住手!”
对了,这气震山河的一句,是他们相遇的开端。
那时候安室被几个地痞流氓拦住,他那过长的刘海被其中一人撩起,眉眼一股沉沉死气,倒骇了那人一跳。
“呵!家里死了人就是晦气,鬼森森的。不过你娘老子肯定留了不少钱给你吧,哥几个最近手头紧,借点花花不介意喽?”
“你要总这么不吭声,可就别怪咱手黑。”
那人说着就拎起他头发,揪得他头皮撕裂了般疼,另一个从背后夹持着他腋下,又来一个照着他腹部就是一拳,接着几个人就不讲章法地拳打脚踢起来。
安室自小男生女相,轮廓又柔和,照理说美人总格外受宽容,偏他性子傲,一些瞅他不过眼的三不五时就爱找茬。
双亲离世后,旁人眼里他就更古怪,像块冷邦邦的石头,找茬的也愈发肆无忌惮。
少年虽倔,却倔得了无生气,饶是这般受辱,面上表情也无甚波动,只有眉心微微拧紧。
要问他还有什么念头,不过是想着:被打死了也好。
彼时江羚正巧路过,见状简直是气血上涌当即怒喝:“你们给我住手!”
几个小混混一愣,登时膝盖软了一软,尽数落荒而逃。
却不是因为江羚,而是她手里牵着一条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大狼狗。
朋友托她遛狗,又是面相不善的烈犬,江羚才只得挑了偏僻的路径,哪想阴差阳错路见不平猛犬相助了。
后来和朋友在大排档喝酒撸串,狗拴在一旁,江羚瞅隔壁桌眼熟,认出是当日那帮人,因而冲他们和善一笑,“哥几个真是有缘,我们家那大狼狗啊,算是认得你们身上的味了。”她又对狗子笑,“狼哥退役后可是没享受过人肉了,凑巧今儿这边有几个——”再转过头时,那桌空荡荡一片,老板提着铁铲冲出去边追赶边骂骂咧咧,这边江羚两人笑得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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