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些出去。”祁言更加担心了:“唯恐有诈。”
俞溪倒是没怀疑祁言说谎,心中将所有的事情捋顺一遍,发现可疑的地方真的很多。
轻轻敲了敲木门,颇有节奏,这是他身边暗卫的暗号。在门声停止的刹那,俞溪的身边就跪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
“有什么异常?”俞溪声音冷漠:“刚刚你去了哪里?楼里发生了什么?”
那黑衣人毕恭毕敬,声音如同机械一般沙哑:“并无异常。属下刚刚去了衙门,刘大人下来视察,发现了祁公子不在。”
祁言心中一紧:“然后呢?”
“牢中一人为祁公子解围,已经安全了。”
俞溪垂眸看他半晌,又问道:“你回来时,可发现了什么可疑的人?”
“并无可疑的人出没,不过……”那人抬起头,看向俞溪的眼中划过一丝不解:“主上可有将酒楼关门?”
俞溪一怔:“我何时将酒楼关门了?现在虽晚,但尚在午后,离黄昏较近,黑夜更远——”
俞溪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去,见祁言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己。
“俞溪!”祁言大叫一声,俞溪还没来得及回神,便觉得腹部一痛。
垂头看去,只见那黑衣人一脸轻笑的看着自己,眼中闪过的尽是不屑和嘲讽。
腹部插着一柄匕首,那匕首被拔出,鲜血直流。俞溪皱着眉头,那人似乎觉得他死定了,站起身便要离开。俞溪眸光一沉,手上聚力,狠狠地拍在那人的后胸口。
喷出一口鲜血,那人连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直愣愣的躺在地上,死不瞑目。
祁言顾不得其他,连忙从床上跑下来,来到俞溪身边,扶着他。
“俞溪,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我去请大夫!”
“别去!”俞溪一把拉住他,额头上细汗淋淋:“这楼恐怕是被监视了,你不可轻举妄动。”
“那你怎么办?”祁言焦急道:“没事的,他们不认得我,更何况不管是谁,都应该知道我是衙门的人,就算大梁状况迫在眉睫,可是也没人敢对朝廷的人动手!”
“你个小小狱卒,谁会管你是不是朝廷的人……”俞溪费力的说出这番话,一步步向床铺的方向移去。祁言见他如此倔强,没办法,只能顺从地扶着他。
酒楼里除了祁言和俞溪,空无一人,包括俞溪的暗卫。
几乎是一夕之间,整个酒楼被偷梁换柱了。
俞溪的伤口不算特别深,虽然俞溪没有躲过这匕首,但却在祁言的那声惊叫中躲闪了一下,让那柄本来会刺穿自己的匕首侧歪了不少。所以看似流血很多的伤口,用药物处理之后,便不是那般严重了。
简单的为俞溪处理的伤口之后,就被他拉着询问起事情的经过。
“我来时,你已经醉倒在桌子上了。我想要帮你,但你醒过来,看起来很是不对,之后……”
之后的事情祁言没有再说下去,俞溪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没有再问下去。
“你之前为何自己独自饮酒?还有,是你让人叫我来酒楼的吗?”
俞溪脸色也有些苍白,想了想,他如实道:“确是我让你叫你来酒楼的,只是因为许久没有相聚,想要好好聚一次。”
“那你怎么自己先独饮了起来?”
“我并没有喝酒……”俞溪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恐怕是其他东西使我晕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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