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颂表情沉下,扫向宋光景,“那又如何?”
“你——”宋光景气得语塞,“那秦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没老爷子默许能这么做?”
他前两天收到风声,秦家无缘无故地办了场小型家宴。但这家宴里,偏偏有个年轻女生,是郑氏集团董事长的小女儿,才回国一个月。
生意上两家有合作,私下有往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后面在社交平台上流出的一张合照才是关键,一下传出了秦家和郑家要结亲的风声。
那张合照上,郑家小女儿站在秦知颂母亲身边。
秦知颂单手拿着玻璃杯,手指轻叩着杯壁,看不清眼底的神色,“你以为我这几年在集团里是做什么?”
宋光景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瞳孔瞪大,只差把震惊写在脸上。
“你是想反了?”
秦知颂瞥他一眼,“我姓秦,反什么?”
不是反,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只要秦家都是他的,他的事就只有他做主。
宋光景倒吸一口气靠在沙发上,“你真是……够狠的,我以为你得到老爷子的信任,就会停下来。”
秦老爷子当年病危,暗流涌动的家族内斗中,只有秦知颂在国外没有参加,一身干净。
也是因为这个,后来老爷子转危为安才让秦知颂跟在了身边。
但其中内斗有多少是秦知颂的手笔只有他自己知道,结果是他想要的,其余并不重要。
秦知颂无所谓地放下杯子,“仰人鼻息度日,头顶始终悬着一把剑。”
这句话为这个话题画上句号。
宋光景摆摆手,他家里比秦家单纯得多,没必要花这些心思,所以他不能感同身受秦知颂的处境,但支持他的做法。
毕竟秦知颂在国外那段时间,跟被流放是没什么两样。
“那戚绥呢?我记得他是上大学的年纪,总归是要读书的,我意思是你准备什么时候让他回学校上课?”
“申请了秋季入学,跟大一新生一起。”
“他知道吗?”
秦知颂斜眼看他,宋光景立即噤声,发现自己这会儿说什么都是错。
过了几秒,宋光景藏不住话又问:“那你就打算一直这样,把人当小猫儿一样养着?他不懂,你也不懂?你们这样算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秦知颂挑眉看宋光景,他有耐心等戚绥自己想明白,他们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不仅是现在的“家人”“恩人”。
“他还小。”
秦知颂脸色有所松缓,瞥了眼放在旁边的西装。
“他成年了,成年人哪里需要你这么盯着,你们只差了八岁,看上去你也不老——”宋光景越说越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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