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倒是有那么好思路替他们想作案手法,陈隽平静地说:“第一,我们没有私藏、贩卖任何非法药物;第二,你和督察先生的推测完全错误。”
“那你说,你们为什么会有印度大麻?”
陈隽靠在椅背,有一个想法,坦诚道:“我们被栽桩陷害,但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查理斯再度让伙计传一张纸条,警员快捷阅读,继续问:“前几日莱斯特广场发生的抢劫案与你有没有关系?”
陈隽答:“我与那位美国来的女士碰巧是抢劫案的目击者,劫犯跟我们没有关系。”
警员让陈隽描述一遍当时的场景,结束前一刻,阿加莎带着使馆临时安排的律师进警察厅。这是一名具有英国律师牌照的美国人,女律师,她穿着职业套装,见到裘子颖后迅速地握了握手,开门见山:“你好,珍妮弗,我叫艾娃。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不用耽误太多时间,接下来我们还要一起应对审讯。”
裘子颖回握,悉听尊便,然后看向面色苍白的阿加莎,笑笑抚慰:“不会有事的,我什么都没干。”
艾娃问了裘子颖一些细节问题,比如她有没有参与吸食、贩卖非法药物等等,见她摇头,还是谨慎提醒道:“我要清楚地告诉你,如果你在英国的法庭定罪,那么你将会被驱逐出境,未来入境都会受阻。现在还只是审讯阶段,只要你没有任何问题,我会尽全力维护你的合法权利。”
裘子颖点头,艾娃身后有个碧眼的年轻警员路过,她认出他来,原来那年轻人是个警察。年轻警员也看见了她,自以为那天放钩成功,沾沾自喜地掉头无视。这时,陈隽与钱继山刚好出来。她看了看陈隽,擦肩而过,跟着艾娃进审讯室。
终于是最后一个人,警员只觉眼皮沉重,快要打瞌睡,他揉着太阳穴保持清醒,熬完审讯还得开会整理,累得想一头撞墙。熟悉的落座,熟悉的流程,审讯再度开始。
“你来英国的目的是什么?在这里待了多久?”
裘子颖答:“我是美国《金山时报》的记者,来英国一个月。”
警员被这充满美式英语的答案弄得稍微精神起来,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歌舞厅?”
“玩。”
“你与其余三个人是什么关系?”
“朋友关系。”
“你的朋友是不是药片经销商?”警员再次想套话。
“不知道。”
“是不知道还是故意隐瞒,你在他们身边操作那台留声机,然后被我们发现印度大麻,这十分可疑。亲爱的女士,他们可能想要陷害你,这样就能把药片藏得更好。你最好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我们会保护你。”
“我还真不知道。”
“在我们发现印度大麻之前,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事情?”
裘子颖想了想,说:“在歌舞厅没有看到,大概晚上七点的时候他们才把木箱搬进来。我倒是想讲另一个可疑的事情,不久前我在蓝宝石酒馆门口见到一伙拿着烟盒的年轻人们,其中一个年轻人是警察,哦,是他喝得太醉跟我公开自己的警察身份,”其实她刚刚才发现他是警察,继续道:“我跟我的编辑去蓝宝石酒馆玩,遇到了这个拿着烟盒的警察。我和他站在舞池中央,满屋蓝色,基本看不清手脚在做什么,但是一走动就发现周围塞满软软的坐垫,连地板都是垫子,分分钟能躺下。”
警员暗自唾弃醉酒的便衣警力,然后说:“我们查过蓝宝石酒馆,没有问题。”
“如果你们派喝醉酒就乱讲的人去查,能查出什么呢?”
查理斯忽然从观察室走进审讯室,让警员休息,坐下问:“那么,这位小姐,你为什么认为这个地方、这件事情可疑?”
裘子颖回答:“因为我看到疑似做药片交易的人进入蓝宝石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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