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一会儿怎么回去?”酒保过来询问,池一鸣依旧只知道他叫酒保,其他人也是各有各的代号。而池一鸣的代号也成了‘先生’,这个他曾听人无数遍这么称呼着闻翼,初时还有些不习惯,几个小时下来也还是适应了。
“我送吧!”“我送。”
两人同时开口,声音重叠到了一起。池一鸣微皱着眉看向荣嘉和那挑衅的alpha,不过现在他应该称呼这两人为石头和野兽了。
池一鸣看向‘野兽’问道:“有车么?”
‘野兽’点了点头,顺着说道:“‘酒保’,我送‘先生’就行,你们该撤就撤。”
后面这话是说给荣嘉听的,酒保点头默认了这个结果,随后主动开口将心有不甘的荣嘉留下。池一鸣将衣服披在肩头,跟着野兽一前一后离开了。
车就停在大楼外,是辆和‘野兽’本人十分相符的越野车,池一鸣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歪头朝后视镜瞥了一眼,自然而然看到了镜中映照出来的后排对方的防身武器。
车子发动,‘野兽’也不问池一鸣要回哪儿,仿佛他知道目的地一样。
风从半开的车窗呼呼刮进来,扑在脸上,将池一鸣略长的碎发吹乱,不过冷风让他精神了些,所以池一鸣没有摇上车窗玻璃,而是就让他那么吹着。
车子开出去一会儿,池一鸣突然头枕着右胳膊,略侧过头开口道:“你认识闻翼。”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野兽’咧嘴笑了下,余光瞥过来,他没有说话,但那一瞬的眼神与笑容已经给了答案。
池一鸣接着说道:“今天是安排,还是你的个人发挥?”
男人也不打算隐瞒,干脆答道:“后者。那位先生或许根本不记得我了,所以我只是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得到他的肯定,鹰是那位的心血,不应该拱手送人的。”
“知道闻翼和鹰真实关系的人据说当年已经死绝了?”
‘野兽’笑了,他猛地一打方向盘,一脚刹车猛踩下去,那刺耳的刹车声响彻整条静谧的街道,不过却不是为了挑衅或者动手。
池一鸣顺着alpha的视线看过去,是一辆车正停在他们前方。
凌晨三四点的大街上,天还未亮,站在路灯下的人影倒是格外清楚,那是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闻翼。他就拄着拐静静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等候了多时。
‘野兽’有些哽咽开口:“呵。你真是个令人嫉妒家伙。”
闻翼绝对不是刚刚赶来的,准确来说男人很可能一直跟着池一鸣。哪怕清楚池一鸣不可能遇到什么事,也不惜撑着不算健康的身体守护在身侧。刚刚拦车的行为很可能是基于对‘野兽’的不信任或者说陌生,意识到这个事实的alpha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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