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勖带着他走进大楼,无人拦路、无人质问。明明是夜晚,大楼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热闹得池一鸣有些不适应了。
“我们去地下一层,这边。”
大多数人都是往楼上去的,叶勖指了指下行的电梯,示意池一鸣跟上他。
到了地下一层,整个环境就变得安静了不少,不过往来的陌生客人仍有不少。叶勖领着池一鸣来到一处挨着紧急出口的店铺,从外面看不出是做什么生意的,推开外面有些古朴风格的门,出现在面前的竟又是一段下行的楼梯,且墙壁两侧只有两三盏昏黄的灯,将古怪的氛围衬托得更加明显,也难怪这边格外安静些。
“到了。”
那下行的阶梯大概有半层的高度,最里侧的门推开时门铃发出清脆的迎客铃声,只不过门的高度有些低,池一鸣和叶勖都得稍稍弯腰才过得去。
走进来后,池一鸣才发觉这是一家别具风格的小酒馆,客人并不多,稍显阴冷的地下空间内没有热舞与灯光,只有一台有些年头的老式唱片机在工作,整间店的灯光也是橘色的。对于酒友来说是个安静品酒的好去处,可池一鸣在这种灯光氛围下只觉得开始犯困。莫名的,他有点想闻翼温暖的被窝了。
吧台的酒保是个有些年级的中年人,见到叶勖带人进来只是微笑着朝两人点头致意。
叶勖带着池一鸣坐到了吧台,此刻除了他们之外,吧台处只有另一个alpha在。男人并没有要酒保帮他调酒,他手边放着一整瓶酒只沉默着一杯杯喝着,从始至终只在叶勖和池一鸣过来落座时偏了下头,除此之外便没有其他动作。
叶勖回身看了眼店里的‘客人’,转回来同酒保交谈道:“看起来还有人没到?”
酒保擦拭着精致的玻璃杯,动作稍停顿了一瞬,随后道:“今天有人缺席,只差最后一个人。”
叶勖将一枚硬币扣在吧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随即沉声道:“理由呢?”
酒保没有立刻答,而是将目光移向了坐在叶勖身边的池一鸣身上,顿了下回道:“自保?我猜的。”
叶勖没再追问,只将硬币往前推了下。那酒保依旧微笑着收了硬币,转头动作利落调起了酒,似乎是十分熟悉了,他甚至没有询问叶勖这个客人的意见。
约莫半分钟左右,一杯浅橙色的酒精饮料被推到了叶勖面前。那酒保用熟稔的口吻说道:“家里有孩子,低酒精,对吧?”
“嗯。”
“那这位呢?练胆子的话可以尝试度数稍微高一点的。”
虽然那酒保是笑着说这话的,可池一鸣却能感觉到莫名的不友好以及…轻视,或许说是他看起来还像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因而被人看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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