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卷了半天才发现怎么都无法成功,仔细一看,柏夏舟正默默攥着被子另一端。
年煜泽停了手里动作,看着柏夏舟,眼圈儿还有点红。
“对不起。”柏夏舟道歉。
年煜泽有点意外地睁大眼睛:“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柏夏舟沉默,他目前并不知道,但还是拽着妹妹的小被子不撒手。
“你没有理我,我给你发了很多消息。之前我给爸爸妈妈发了很多他们也没有回复,为什么你们都这样?”年煜泽想起抛弃他的父母,眼泪又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额头上的小卷毛都蔫巴了。
柏夏舟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腕,他并没有收到消息。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张阿姨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小手表:“船船,洗澡的时候手表摘在水池边,忘记戴上...”
她看清眼前的场景,愣了愣:“怎么了小年,谁欺负你了?”
年煜泽拿过手表,看到上面很多来自自己的未读消息,知道是误会了柏夏舟,于是摇摇头:“没有人欺负我。”
柏夏舟也跟着摇头:“我欺负了。”
“你没有。”
“有。”
“......”
柏夏舟趁机把小被子全部抢过来:“不走,没没。”
想不到这件事会让妹妹这么伤心,以后再也不能提了。还得秒回妹妹的消息,不让她难过。
柏夏舟一边把手表戴回手腕,一边在心里想。
总之,柏夏舟认错态度良好,又经过张阿姨和稀泥式调解,两个娃重归于好,年煜泽也重拾了当英雄的勇气。
等到周一,他俩又被打包送去了幼儿园,这回已经套上了洗过的幼儿园园服,两个一般大的小娃娃穿得也一模一样,除了一个表情极其凝重,一个表情极其愉悦。
对于在寄宿制幼儿园住久了的年煜泽来说,这个新环境简直美妙得像梦一样。老师们都是带着笑的,不用永远钉在板凳上,上厕所想去就去,不需要固定时间。
自由活动也不再是奖励,而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小年,我们一起玩积木好吗?”说话的是上次那位外国同学mark,他打小就出生在中国,中文非常熟练。
“不用了马同学,我要在这里看柏夏舟画画。”年煜泽婉拒了,他已经回绝很多小朋友的邀请,决定陪伴孤独的拯救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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