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长鸣露出笑容,张开双臂,下意识的就想躲开,可是念头一转:试一试自己是不是真的变强了。
这个念头起来,小腹下的暖流跟着涌出,弥漫全身。
孙长嫣一头撞了进来。
咚——
被弹了出去。
憨妹一屁股坐在地上,砸出来一个小圆坑。
“哇——”憨妹抹着眼泪大哭了起来:“屁股疼,摔成四瓣了,坏哥,还不如躲开呢……”
孙长鸣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赶紧把妹妹抱起来揉揉小屁股:“怪我,怪我……”
那种暖流这么强吗?以前憨妹随便一脑袋,就能把自己顶飞出去,比争夺配偶的岩羊还牛逼。
好一会才把妹妹哄好了,她一蹦一跳的去做饭了,孙长鸣关好门,检查一下今天的收获。
那一块石牌,孙长鸣拿在手里辨认了半天:“这是……石罄?”
上面有一些古朴简约的花纹,不过因为年代过于古老,有些模糊无法辨别。
孙长鸣拿在手中,就感觉到一股明显的暖意涌来,和小泥鳅的那种暖流有所不同,但都对村子里的寒毒很有效。
“那霸主凶鱼要这东西做什么?”孙长鸣暗中嘀咕。这些河里的、山上的凶物,听说都是因为这种寒毒诞生的,寒毒越猛烈,它们越强大。
他一边想着,一边用指节轻轻敲了一下石罄。
“当——”
石罄的声色清冽悠扬。
“挺好听的。”孙长鸣四处看看,找了一块小石头,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
“当了个当、当了个当……”
在村后大土丘之下,某个和真实世界时而重叠、时而脱离的空间中,有一座八条通天锁链锁阵的九层铁塔。
铁塔各层的门窗紧闭,却隔绝不住里面时不时的喷涌出来的各种火焰、冰霜、金风……
铁塔最底层,镇压着一口深井,里面有着数量庞大的各种魔物、妖邪、异类,其中任何一头,如果逃脱了出去,都会在八荒中,掀起一场血流成海的可怕浩劫!
九层铁塔每一层都有一种可怕的刑罚,时不时的会落下惩罚。
但是被封印在这口深井中的存在,当然是无比强大的存在,其他的刑罚,对于他们来说,如同挠痒痒一般,甚至每当惩罚落下,早已经习惯了的他们,还会对着头顶的铁塔出言不逊,各种嘲讽,嚣张至极。
唯独第九层的神雷,才会让他们真正感觉到“痛不欲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九层的神雷,已经很久没有落下了。这让深井下的存在们,更加猖狂。
可是今天随着孙长鸣轻轻敲响了那一只石罄,铁塔第九层,骤然闪亮了一下。
仿佛有神雷即将落下。
深井中的存在们吓得一哆嗦,一起噤声,不敢再污言秽语了。
但是神光一闪,却似乎力量不足,迅速的熄灭了。
这一下,那些邪恶的存在们,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铁塔的力量不足,已经无力放出神雷。
于是深井中,好像炸了锅一样,邪恶存在们各种嘲讽大骂,结果随着孙长鸣用石头敲击石罄,成了一首“小曲儿”,第九层神光大放,一道又一道神雷,有节奏的轰落下来。
深井中,顿时一片鬼哭狼嚎,那些邪恶的存在们痛苦不堪,却又不会死去,只能这样反复承受着这种刑罚折磨,再也不敢出言不逊。
……
孙长鸣玩了一会儿,感觉还挺有趣儿,这玩意倒是个消遣。他想了想,钻进妹妹睡觉的地洞,将半块石牌埋在下面。
盖上薄薄一层土,这样每天自己和妹妹睡觉的时候,就算是炉膛没了热度,也不会觉得寒冷。
孙长鸣还记得每年冬天多么难熬,炉膛内的灰烬,好像一阵寒风一吹,热量就全都被带走了。
虽然还是不明白,堂堂霸主凶鱼,为什么这么紧张这么一个“玩意儿”,不过真是个好东西。
然后,孙长鸣掏出了中年人送给自己的锦囊。
锦囊的背面角上,绣着一个小小的“妍”字,孙长鸣一阵沉默。
中年大叔显然和那些年轻修士不同——他们是血浆恐怖片里的肤浅主角,中年大叔显然是情非得已。
这锦囊,应该是某个女子送给他的,可惜那女子这一生,注定等不回中年大叔了。
孙长鸣打开锦囊,意外发现这锦囊当中空间超乎想象的大——比自己现在住的这小破房子还大。
里面有三瓶丹药,一枚令牌,一整套铠甲,和一柄斩马刀。
孙长鸣先拿起令牌,美玉材质,正面雕刻着一只张口咆哮的雄狮,背后是两个苍虬有力的大字:东方。
“东方大叔。”孙长鸣默念一声。
这些丹药应该是那些神仙人物修炼时候服用的,铠甲和斩马刀明显都是法器,比起那些年轻修士的,明显高出一筹。
他舍不得将这些喂给小泥鳅,默默地收了起来,然后将锦囊藏好:“如果将来有机会,将锦囊还给当年送给东方大叔的那个女子。”
有没有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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