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一个多小时的步,她也消化得差不多,回到房间后傅言商先去洗澡,她和李思怡聊了会儿,见他走出浴室,这才打字说:【不聊了,我去洗澡。】
李思怡一眼看穿:【??你现在才洗澡?那你之前说洗澡的时候是在干嘛??】
“……”
被人当场抓包,还依旧躺在床上,好像又身临其境地被丢回两小时前,导致路栀一整晚都在延续那个场景做各种各样的梦。
睁眼时看到熟悉的脸就近在咫尺,她结实地往后退了一大截。
他今天难得没开始工作,胳膊枕在侧脸下,眼尾有刚醒的懒倦:“做什么梦了?”
“……”
她硬撑:“怎么突然猜这个。”
“你表情很心虚。”
难不成他还有读心术?路栀是坚决不可能说实话的,侧过脸说:“猜错了。”
手机上时间正是四点半,怪不得他没在工作,痛苦忽然在早起三天后铺天盖地地涌来,她哭丧着脸转头:“过会儿又得起床吗?”
想了想今早的活动,他道:“不想去?”
“不是想不想去的问题,”她重重地叹口气,“不想早起。”
他低头“嗯”了声,路栀也不知道他在嗯什么,总之从手边衣柜里摸出一件内衣,在被子里磨磨蹭蹭穿好。
过
了会儿听到阁楼上的动静,应该是爷爷起来了,没一会,敲窗的声音响起。
“小栀,起了吗?”
她开口正要回答,冷不丁被人一把捂住嘴唇,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因为动作的惯性被扯至他怀中,后背抵住他胸膛。
真切的热度隔着衣料传来。
大概是没听到声音,伴随着一句“那我开窗了”,窗户直接被人从外拉开,但被看见的前一秒,傅言商抬手拉起被子,把她一起遮到视线盲区的角落里。
外面已经有了窸窸窣窣的人声,大概是做饭的厨师,路栀就借着这些乒乒乓乓的声音,小声问他:“怎么了?”
“你不是不想去?”他侧在她耳边低声,“我跟他说我们出去了。”
……
他呼吸喷洒在最敏感的耳廓,路栀忍不住动了下,想说这也不是个办法,可抬头看到他近在咫尺的脸,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悻悻偏过头去。
又开始闷热了。
被单虽薄,但他们呼吸都在里面,肌肤贴着肌肤,她很快感受到躁意,可窗户迟迟没有被人关上,也不知道爷爷是走了还是还在。
而且……真看不到吗?
明明不想做他的共犯,但此刻被揭穿才更难缠,她抿了抿唇,磨蹭着往更角落处退,他的身体跟着更紧地贴过来。
终于,远离的脚步声响起,她松了口气,推着傅言商滚了两圈,悄悄把头探出去看,窗口已经没有人。
路栀挣扎着想出来,但被子被来回滚动好多圈,已经不知道最外层的开口被压在哪里,她找了半天,被傅言商摁住手腕。
“我来。”
他的手探出被单摸索,但位置恰好微妙地停在她后腰,那块儿很痒,她想躲又不好意思说,大概是找到地方,他翻了半圈,路栀重新被腾到上方。
她双手撑下去,还没来得及用力,听到他问:“怎么?”
“我……分担一下重量,”她说,“不然压到你。”
他声音里漫出很轻的笑意。
“你这样就怕压到我了,那以后怎么办?”
“什么……以后。”
“压不到,安心躺着,你老公不是稻草。”
……
可这样躺在他身上,几乎共享双方的心跳,她已经快分不清哪一声跳动属于谁。
第一层被拨开,她又被转到下方,傅言商的下巴抵住她肩颈,呼吸声很痒,早晨的感受本来就敏锐,她忍不住轻轻缩起脖子,想往旁边躲。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专心解,还是又在逗她,路栀只感觉到脖子上的触感若即若离,一会儿呼吸声近,一会儿又离远,要来不来才最难捱,她终于忍不住开口确认:“你没……弄我吧?”
呼吸声倏然一近。
“怎么弄?”他说,“这样?”
牙齿和温热的吐息一并包裹耳垂,他用接吻的方式亲吻她的皮肤,舌尖顺着血管描摹,她被亲得很痒,伸手去拽
他衣摆,他鼻尖抵在她颈窝向下,含吮她锁骨那块薄薄的皮肤,窗户还开着,半亮不亮的日光照进来最要命,勾得一切朦朦胧胧影影绰绰,她根本逃不掉,和他困在的是同一个茧里。()
“傅言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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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他答应得好端端,一点点鼻音增加了斯文的厚度,但舌头在做的事完全是有辱斯文,路栀感觉到自己已经出汗了,他手钻入她衣摆,轻轻摁住她后腰。
她被贴得更近。
早知道不早起要拿别的代价来换——他手指贴上她后背时她模模糊糊地想,细细一条带子在他指尖被轻轻勾动,下一秒他拢了下手指,一切如常。
……
路栀模模糊糊反应过来什么。
她刚穿的是,前扣的。
从后面,解不开。
很显然,他没有解内衣扣的经验,做到这里也只是顿了下,一瞬间本能回归意识,但找了片刻,也没找到应该存在于预设里的东西。
路栀没忍住笑场,偏过头笑得轻微地抖,下一秒他问:“有这么好笑?”
“起来吧,”她推他,“我答应了爷爷要陪他吃早饭的。”
他淡淡:“那我的早饭泡汤了谁管。”
路栀一溜烟钻出被子,声音里有股得逞的狡黠。
“那你就再多做点功课,不然以后的饭也吃不上了,好可怜。”
“……”
*
今早的任务是喝茶以及陪爷爷摘水果,是个体力活,中午回到房间时,路栀恍惚了片刻,还以为自己在军训。
以前军训就这样,早起训练,午饭,回寝室简短午休,然后又突然集合,下午正步,晚上打军体拳。
就这么想着,她把窗户锁好,背对着傅言商换回睡衣,打算睡会儿。
下午又得军训了。
因为知道睡不了多久又要出门,她懒得脱内衣,白色的细带摇摇晃晃地从肩膀垂落,挂在手臂两边。
傅言商看了眼,“你防我像防贼。”
“我没防你呀,”她一时没刹住车,“反正你又解不开。”
……
话说出口意识到不对,她嘴唇一抿,摆摆手连忙找补:“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已经迟了。
他抬手握住她脚踝一拉,床尾的她瞬间被拉向他身前,下一秒裙摆漾起涟漪,身前忽然一凉、又骤然一松。
短短不过数秒,束缚被打开,她瞠然,还在说话的动作被打断,维持着看着他微张嘴唇的动作,半晌后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瞬间消音地把头埋向一边。
隐约的黑发间,耳垂一瞬间红透,傅言商好整以暇地端详着她一秒变红的脸颊和颈窝,慢条斯理地问:
“刚不是还挺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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