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妈妈听了这话,心里越发痒痒了:“娘,俺家二姐在那处,到底怎麽得意了,问你你也不与俺说。”
卢婆子道:“她在姐儿那,管礼管院儿,当上了管事。
不与你说,是怕你听了拿到外头去惹事。”
刁妈妈大喜,回到家中,与桂姐儿道:“你妹妹在那有了大出息,也不与咱说。”
桂姐忙问是甚麽大出息,一听在那处帮着姐儿管上了院子,做了管事,顿时不依了,嫌在吴家不得劲,想去投奔妹妹。
“你这会怎好过去,等到了年节里,娘子肯定该使人往杭州送礼了,我先过去瞅瞅。
你妹妹发达了,定不会忘你,你等着就是。”
知晓二姐在杭州得了何等出息,这刁妈妈和桂姐,只不像了样子。
且说这桂姐,以前都不拿正眼瞧人,这下,更不瞧人了,日日抬着那个下巴,不知晓的还以为是她做了管事。
她心虽高奈何人懒馋,在金哥这几年,连个体面丫头都没混上,今儿得知妹妹出息了,便不想留在金哥这了,一心想去杭州。
至十月初五,梁堇给卢婆子的生辰礼到了沧州,刁妈妈见这礼恁厚,肉疼的不成,暗骂女儿傻。
打算留下金桃和三匹料,只给卢婆子一匹缎。
见匣子里有信,就把桂姐唤回来,瞧了信。
梁堇在信里言说,金桃一只,好料四匹,奉与干奶奶作寿,又言,她已攒下赎身之资,年后或能成四百贯。
让刁妈妈寻到时机,去央卢婆子,若她肯帮衬,愿拿出百贯与她养老,若她嫌少,一百五十贯也可,二百贯也成。
不可一上来就许二百贯,好歹细磨她,若是二百贯她也不肯,便送她些钱堵口,再寻它路。
信里又交代了别的细话,不一一说来。
桂姐说罢信,只吓的丢了胆儿,刁妈妈亦是如此。
“你妹妹何处来的百贯之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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