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和杨氏都看向荣姐,荣姐道:“家里的轿子我坐着不自在,我与两位嫂嫂,还是分开过去罢。”
“我说话你只不听,随你罢。
人张娘子使人请你几回,你都不去,这回过去,和人好好说说。”李氏交代她。
“省得了,母亲。”
杨氏听了,问李氏:“这是何时的事,人张娘子与咱家一向好,人来请妹妹几回,怎麽不去,可是在那不快了?”
荣姐不作声,李氏道:“她的事我也不知,她与谁往来,和我说我才知晓,成日里不是去这家,就是去那家。”
杨氏瞥了一眼荣姐,心思百转,去拿了茶来吃。
一会儿,房里的丫头,把饭菜摆好,婆媳几人去坐下用饭。
“这是甚麽味,好大的膻气。”
张氏用手绢捂住了鼻儿,拿眼瞅菜。
“老三媳妇是北边人,我让灶房做了几张羊肉饼与她吃。”
说着,李氏让荣姐尝尝,又说灶房的江管事做不好北边的吃食。
不知何时,初一十五,李氏房里的饭菜,有了北边的面饼。
张氏听罢,见桌上没有她常吃的八宝咸饭,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箸儿。
“怎麽不吃?”李氏问她。
“媳妇闻不惯这膻味,三弟妹倒和老太太能吃到一处去。”
李氏见小儿媳不说话,只撕着饼子吃,对大儿媳张氏说道:“日后闻习惯就好了,我先闻着也膻气,闻多了,便觉得香。”
吃罢饭,张氏和杨氏一道走的,荣姐说了一会话才走。
蔡娘子道:“以前张娘子和杨娘子都走的最晚,今儿走的怪早。”
李氏没说话。
杨氏回到房里,打发月桂去替她找明日穿的衣裳。
“明儿去,咱带不带棒了?”鲍养女问。
“人邀咱过去打捶丸,自是要带。”
杨氏坐在椅子上,道:“今儿去母亲房里问好,以前都有大嫂嫂常吃的八宝饭,今儿不知为何,母亲房里却没有。
大嫂嫂多不高兴,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想必那桌上,肯定有吴娘子吃的北食。”鲍养女道。
杨氏点点头,说:“母亲让灶房做了一碟子羊肉油饼,味道大的很。”
说罢,让鲍养女晌午去蔡娘子家里一趟,过去说说话。
到了晌午,蔡娘子前脚刚回家,鲍养女后脚就来了。
蔡娘子见她来,忙请人在炕上坐下。
“端盏茶来。”
丫头去灶下舀了两盏茶,送到炕桌上。
“大姐这会来,该没用饭,不如在我这用。”
说罢,问丫头今儿做了啥饭,丫头道:“孟妈妈上午送了两尾白鲢来,煮了一尾,又烧了只鸡掺肉圆子。”
“没有素菜吗?”
“有碟豆腐干,炒笋。”
“去外头买两碗馄饨,再捡一碟火烧来,有好酒,打一壶给娘子来吃。”
丫头拿上钱,去外头买去了,另一个丫头,捧了菜来。
“娘子,家里没啥好菜,你请用。”
鲍养女道:“我就是个养女,当不得甚麽娘子,你再这样唤,我下回就不敢来你家了。”
“你不是娘子,谁是娘子,我看二郎君迟早提你作二房。”
“我就是个贱丫头。”鲍养女拿起箸儿,夹了一块肉圆子吃,说起了今早的事。
“……我家娘子说,张娘子多不欢喜。”
“说起这事,我就恼,上回她去房里,说要替我儿说个好媒,谁知她把个丑丫头说给了俺家。
我不依她,她还在房里甩脸子,娘子和我说她没规矩,下回她来罚她。
你猜如何,今儿来,娘子就好像忘了那事,半句歹话都不曾说。
今儿不过是没有一道八宝饭,张娘子就不欢喜了,我看她不欢喜的日子还在后头。”
<hrsize=1/>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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