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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惊的都坐不住了,两贯钱,那可是足足两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晓得米价上浮了?
“你上次买米,既然都知晓了,怎么不来和我说?”
柳氏眉头紧蹙,质问王管事。
王管事摸不到油水,对柳氏也没有了往日的谄媚,
“我以为娘子知晓。”
“你不说,我如何知晓?”
柳氏冷静下来,打量着跟前的王管事,
“米价上浮能上浮到哪里去,我与你买米的银钱,你……莫不是贪到了自己的腰包里?”
王管事听到这话,诧异又愤怒,
“娘子若不信我的话,让你身边的巧姑尽管去米行问,看我有没有贪你的那点子银钱。”
说完,王管事就走了。
她整日里在大厨房给她们当牛做马不停歇的做饭食,没有赏钱就算了,如今还疑她昧了她的银钱。
那点子银钱,她稀罕?呸
屋里的柳氏让巧姑去外面的米行打听打听米价。
突然,她想起不久前,巧姑和她说过二房囤米的事。
难不成二房知晓米价会上浮,所以才提前买了许多?
等巧姑回来,从她口中得知了如今的米价,柳氏都忍不住失态了,
“如今一斗米涨到四百五十六文了?”
柳氏都傻眼了,这还是糙米的价儿。
“这是要疯了不成,米价怎地上浮这样厉害?”
“听说是南边遭了灾,米行里的米价才涨这么严重。
我过去的时候,在米行买米的人,比往日都要多。”
巧姑都没挤进去。
“娘子,这个时候,咱也要赶快去抢些米才是。”
之前她就劝柳氏也学着二房囤些米,可柳氏不愿意。
现在好了,米价翻了一倍都不止,还要靠抢。
柳氏没有回过神,压根没听到巧姑让她赶快去买米的事。
“南边遭灾,咱大房的人为什么没有一个晓得的?”
若是知晓南边遭灾,她定会早早的囤些粮的。
她什么都不知道,就像被蒙在鼓里一般。
要不是王管事刚才找她来要钱,怕是她还不知晓这事。
“娘子,此时再计较这些没什么用,赶快去买米吧,再晚些,米价比这还贵。”
巧姑都急的不行。
“对,对,买米,买米。”
柳氏也慌了,连忙去屋里拿钱。
钱拿出来了,她却又迟疑了,
“这米价应该不会一直上浮,要不咱等两天,看看这米价会不会降一些?
此时买米,着实贵了。”
柳氏没有经过这样的事,心中没有了主意。
“娘子……”
巧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了,此时不买,明日米价更高。
“你容我想想。”
柳氏寻思了一会儿,在巧姑的催促下,还是拿出了五贯银钱,让巧姑去买米。
巧姑拿了银钱,就带着人去买米了。
府里的柳氏嫌买贵了,心里难受的连花也绣不下去了,又后悔给巧姑拿多了钱。
叫她说,先买些凑合吃着,买那么多,银钱都送给米行里的人了。
南边遭灾,又不是她这边,想来用不了多少日子,这米价就降下来了。
刁妈妈不顾寒冷,兴冲冲地从外面跑回了府里,把在灶房的小女儿给拉到了外面,寻了个没人的地。
梁堇见她娘脸上的激动藏都藏不住,想来定是那米价又涨了。
“我的儿,幸好咱买的早,你可知如今米价翻了多少?!!”
刁妈妈瞧着,那米价还会往上涨。
当晚,她就在二房冯氏屋里得了一个实打实的金戒子,还有几样好肉食。
梁堇和桂姐儿都跟着沾光。
一只烧鹅,一碟儿糟羊肉,一碟儿油鸡,一碟儿辣酱兔肉。
拿到家的时候,这些肉食早就凉了。
桂姐儿看着那油滋滋的烧鹅,眼都直了。
她们家过年都没有吃的这般好过,像这样一只烧鹅,要不少银钱。
说实话,桂姐儿长这么大,也就常吃个肉饼,或者家里炖点猪肉打牙祭。
这烧鹅还真没吃过。
这些好菜,刁妈妈不舍得一下全给吃了。
把那烧鹅在锅里蒸热了,给梁堇和桂姐儿一人撕了一只大鹅腿。
她自己啃鹅头,啃得津津有味,把鹅头啃完,手上沾的油不舍得洗掉,在家里寻了半块饼子,蹭了给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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