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让那时候是真的烦沈云铮,因为弟弟出事了他就会挨骂挨打。
他爸第一时间抱弟弟,然后把小鹅一个个抓上岸,最后才扯着沈持让的衣服拎上岸。
什么都排在他的前面,他是如此的不重要。
家庭教育对沈持让的影响很大,所以在面对一件事的时候,才开始就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面对亲近的人,第一想法就是不给人添麻烦,别让人担心。
他说假话骗周季昂,问他还回不回来,“我要睡了。”
与此同时,周季昂在工作室楼下输入一楼大门的密码。推门进去,抬眼便看见二楼的灯光。他抱着一束傍晚送到的风铃花,借着二楼漫下来的余光推开了沈持让的门。
四目相对,周季昂的目光是柔和的,其中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他看着沈持让,挑了一下眉说:“骗我?”
他突然出现,沈持让瞳孔颤动一瞬,又惊又吓。
周季昂靠着门,站在那儿没走近。沈持让愣在那儿好半天都没反应,嘴唇微张,欲言又止。像是被他吓傻了。
整个下午和晚上都联系不到人,时间一长,他耐不住性子,消息一条接一条发得越来越频繁。
周季昂就是担心打扰到沈持让工作,一直忍到过了十一点才打电话。
他在工作室楼下待了一个小时,从外看不见二楼办公室那间屋,整栋楼看上去静悄悄的,没人。
他打电话问过苟柯,确认沈持让没出差,才下车到工作室找人。
还不忘拿上放在车后座的花。
来的路上周季昂其实有点闷气没调整好,沈持让失联让他觉得怕。本来想着见到人了要拿沈持让那一套说辞好好谈谈,真瞧见了人,他什么都记不起来。
也不气了。
“来拿你的花。”周季昂嘴上说着让沈持让过来,却迈步向沈持让走去。
他的手撑在办公椅的扶手上,把花放进沈持让的怀中,低头亲了亲对方有些泛红的眼睛,低声说,“回家吗?”
“嗯。”沈持让朝周季昂笑,越看越舍不得,软着声说,“想你。”
周季昂的手轻轻抓住他脑后地头发往后扯,迫使沈持让仰着脸,迎着光亮与他的视线。
鼻尖蹭过鼻尖,周季昂说他是骗子,亲吻中把沈持让的嘴唇都咬破了一点——
“撒谎精。”
一首慢调的纯音乐缓和了车内的气氛。沈持让近两天状态很怪异,周季昂总觉得对方有事瞒着他。
到家前的最后一个红绿灯,车身停下,周季昂有瘾似的,非得把沈持让的手放到自己大腿上握着,捏着。
凌晨的大街几乎见不着几个人,周季昂十指紧扣沈持让的手,拉着和他一起把音乐声调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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