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阳见祁珩生气了,从背后圈着祁珩的手臂没有松开,反而把下巴蹭在祁珩的肩上,忏悔道:“阿珩,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吗?”
祁珩闻到了身后那人身上洗发水的清香味,像婴儿一般淡淡的奶香味。他感觉到了他坚实宽阔的胸膛,和雄浑有力的心跳声。腹部以下窜出一股酥痒的躁动,他用力掰开那人遒劲有力的臂弯,怒道:“你给我松开,听到没有?”
祁珩听到身后人嘿嘿笑了,不觉肝火大起。
特喵的都这个点了,还和他玩呢?
“你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祁珩咬着牙恨恨地警告道。
正阳也不知是不是黑夜给了他勇气,他铁憨憨一般笑道:“阿珩,我好怕怕哦。”手上的劲儿却一松不松。
祁珩在身后人的臂弯里翻了个身,和他面贴面对着。近到可以感受到他鼻息扫在脸上的热风,闭着眼,手扶上那人修长精瘦的腰间,惊得他浑身过电一般打了个哆嗦。
正阳终于松开了禁锢祁珩的手,捉住了搭在他腰间修长细嫩的手,大笑着求饶:“阿珩,我举白旗。不闹你了。睡觉。”
正阳往旁边挪去。
一种本能的欲念在祁珩下腹部缱绻缠绕,不想与眼前温热的身体分开,想蹭上去,想靠在他的肩窝,想缠上他的腰间,可是……好担心越界会破坏他们现有的关系。
啊!!!
不管了。
祁珩一个翻身,给身下人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泰山压顶。把脸靠在肩窝处,身体贴着身体,脚搭在他的脚上,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在下巴处蹭了蹭,嫌弃道:“你这里好硬啊,一点儿都不舒服。”
正阳感觉四肢百骸都被人占据了,一动不能动,但那人贴着他的感觉又莫名舒服,他身上散发出冷山鼠尾草凛冽的木质香,四肢瘦弱,又软软的,像一只刚洗干净的小奶猫。
等等,他的小兄弟好温热啊!
“阿珩,不闹了,我不行了。”正阳腾出一只手轻抚身上人的脊背,感觉身下一股原始的冲动冒了出来。一个急翻身,把祁珩掼在身下。
双手圈着身上人的脖颈,祁珩凤眸微启,琥珀色的眸子在窗外路灯的掩映下很像是出来夜巡的猫子的眼睛。
睡意全无,只剩滚烫的欲念。
祁珩红着眼圈,哑着嗓音道:“桑正阳,你就是个混蛋。”
“是是是,我是个混蛋。不闹你了。睡吧。”正阳掰下祁珩瘦削的臂弯,翻身向外,与祁珩隔了一米远,估计都睡到被子外面去了。
大约又过了半个小时,祁珩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醒来,就不见桑正阳的身影。祁珩心里一惊,以为他是走了。穿着睡衣,趿着棉拖,顶着一头兔子窝似的短发,走到浴室门口,发现关着门。猜到了里面是谁,心跳忽然快了一拍,惺忪的凤眸掠过一丝羞涩。
又走到厨房去,母亲正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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