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司渊微俯下身,被咬过的唇落到了她耳边,满足地叹喟出?声,声音却更哑了:“补偿我,窈窈,你把我咬疼了。”
心慌情急之下,竟把吓到的她逼得一下爆出?了从未说过的粗话:“你放屁!我才没使劲。”
卫司渊却是死死按着?她想逃脱的手腕,听她骂人,还在她耳边低笑出?了声:“再骂大声些,让别人都听到你苛待夫君,把人都憋坏了。”
他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叫方舒窈当真气?恼得不?行,又对他无可奈何。
这男人难得正经的时候,可靠得像一高?耸稳固的大山,令人安心,令人不?由自主依靠他信赖他更崇拜他。
可大多数时候,他又像个地痞流氓一样无赖之际,她连骂他,都不?知?用什么话才能叫他收起那一脸痞像。
方舒窈咬了咬牙,最?终也只自认为愤然,却化作了男人眼里柔媚似的娇嗔:“我看你七老八十?的时候,还像不?像这混蛋样。”
带动着?她令他难忍喘息,卫司渊忍不?住去吻她的唇,唇角上扬的弧度却一直没能收敛下去,在她唇角还低声笑道:“你放心,等我到七老八十?的时候,也一样馋你。”
“谁、谁要你馋我了!”
她当真可爱得让他随时随地都想把她吃了,但难耐之下,是心尖被那些美?好憧憬化开的一滩春水。
“窈窈,会和我一直到老的,
对吗?”
压抑的低喘声与这样单纯眷恋的话语似乎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方舒窈周身所感?受到的一切都令她思绪混乱又慌张。
但听他这般说,竟也仍是不?可抑制地想到了他们相伴到老的画面。
他的动作变大,她却还是想回答他:“对,会的,我们会相伴到老的。”
“窈窈,唤我夫君。”
或许是被那火山喷发?前的前兆带起的氛围所影响,方舒窈羞得几乎不?敢抬眼,却能清楚地感?觉到所有。
她难耐地闭上眼,眼睫在他灼热的注视下忍不?住颤抖起来。
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声,就毫无征兆地从口中泄出?:“夫君……”
“再唤一次。”
“夫、夫君……”
从未这般唤过的亲昵称呼好似在这一刻又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意味。
令人羞得面红耳赤,令人羞得浑身燥热,却仍是被牵制着?动作,亦或是自己的不?由自主。
最?终,是那耳边一声挠到心尖的哑声:“好窈窈,我好爱你,握紧了。”
天亮时,身边早已?没了卫司渊的身影。
在伸手触碰到一旁的冰凉后,方舒窈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应当是早就离去了,这样也不?至于被任何人发?现。
可收回手时,手腕带来的酸软又令她脸上顿时一热。
几乎就要把昨夜迷蒙荒唐的画面再一次避无可避地展现在眼前。
他真是……太?不?要脸了!
羞恼的情绪在缓和了好一阵后才终于整理?好。
方舒窈迅速洗漱了一番,今日还得忙活着?给?地震中受伤的村民医治。
最?后盘好发?髻,她迈步朝着?屋外走去。
一见外屋的孙大娘正忙活着?准备早饭,方舒窈下意识别过了视线,心虚地只敢微低着?头和她打招呼。
“孙大娘,早。”
孙大娘闻声露出?了笑,连忙放下手中的大勺就去迎她:“小方大夫醒啦,昨夜睡得如何,可还舒坦?锅里的馒头马上就好啦,先吃了饭再去忙活吧。”
方舒窈本?就心虚,哪还想多待,忙摆了摆手婉拒:“不?了不?了,我早上向来没什么胃口,今儿怕是会很忙,我还是先出?去看看了,孙大娘你们自己吃吧,我先走啦。”
说是没什么胃口,可方舒窈刚一走出?去没多久,肚子就发?出?了抗议的咕噜声。
她垂眸摸了摸肚子,打算去方鹤林和父亲那边瞧瞧有没有什么吃的垫一下。
刚走过房屋前的转角,前方一阵吆喝嘈杂声令她脚步一顿。
她微微侧头一看,只见不?远处倒塌的废墟前,几名赤着?上身汗流浃背的壮年村民正忙碌重建着?屋子。
而其中,唯一着?了一件黑色布衣的身形在人群中尤为显眼。
他甚比旁人更高?挺精壮,即使着?了一件外衣也难挡优越的身形尽显无遗。
卫司渊怎在那房顶搬砖!
方舒窈愣了一下,目光落在他手臂被一条粗长的麻绳紧绷缠绕出?的肌肉线条上。
沉黑的衣衫遮挡了内里的风光,却又因汗湿的水渍黏腻紧贴在了身上。
宽肩窄腰,若隐若现,腰臀处因岔开腿立在房梁上的动作显露出?几近完美?的线条来。
视线难以抑制地上移,即使隔着?这般远的距离,她竟好似都看到了那颗晶莹的汗珠顺着?他锋利的下颌线滑落脖颈,轻抚喉结,最?终淌入沟渠分明的锁骨处。
像是一只未被驯服的野兽,她却不?由自主想到了他为她臣服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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