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在众目睽睽下,和卫司渊说了那样的话!
即使她已极力压低声音让那话只叫他们二人听见了,可卫司渊闻言后当?即就露出了一副叫人一眼看去就知其意的表情。
她当?时恨不得把他那双泛着火星的眸子给遮牢实了。
方舒窈最?终是落荒而?逃, 待到在屋里静处了好一会,杂乱的心绪才彻底平息了下来。
窗外月色怡人,春日的晚风温和又柔软。
方舒窈立在窗边, 看?着那繁星点缀的夜,一时?间竟有些感慨。
命运的齿轮翻转变换,时?至今日, 她竟还?觉得有些不真实。
心里住进一人, 即使在看?着皎洁纯白的月光, 也好似在瞳眸中?映照出了他多彩的身影。
怀着思念之?情的,可不止卫司渊一人。
这些日子她也不曾放空过脑子, 时?不时?便?会想起那个突然闯入她生命中?的男人。
甚会在此刻这样寂静独处的时?分, 感觉到一丝寂寞浮上心头。
眼前似是又浮现出刚才卫司渊郑重其事地跪在父亲面?前的模样,心下泛起喜色, 忍不住偷笑了一声。
嘴角含着笑意, 方舒窈收回眼神来,累了一整日便?打算先躺下歇息了。
就在她弯腰吹熄烛火的一瞬, 刚忘记关上的窗台边忽的传来一声突兀怪异的声响。
方舒窈身子一僵,下意识屏住了呼吸:“谁!”
又是一声怪想,却压根无人回答。
方舒窈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脑子里已经在盘算着自己?此刻是应大声呼救, 还?是先寻一尖锐之?物护身。
可窗外越发明显的躁动声没能给她更多思考的时?间,在那声音逐渐逼近时?, 她迅速抽出发丝间的发簪。
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开来,她却顾不得分毫, 朝着突然背光从窗台翻入的黑影就大力扎去。
啪——
一声脆响划破黑暗。
方舒窈的手腕被人以更快的速度一把握住,手中?脱力,发簪毫无防备地顺势掉落。
那人另一手精准无误地接住了发簪,手上用力一扯,就将娇小的身形拉入臂弯中?,形成了强硬的桎梏。
几乎是在被人从后面?抱住的一瞬,方舒窈就好似猜出这夜袭女子房间的“恶徒”是谁了。
而?那人却还?恶人先告状,腾出一只手来,就已不安分地碰上了她的纤腰:“谋杀亲夫上瘾了是吧,下手这么狠?”
浓烈的酒气自身后萦绕开来,带着醉人的气息,叫人不知他这是喝了多少?,又是否还?清醒。
终是被他不容置否地抱了个严实,方舒窈慌乱惊讶地回过头去,连声音都不敢放太大声:“你?怎么会在这,不是说?好你?今夜睡刘叔家,你?……”
“别?动。”卫司渊稍稍将她放开,按了下她不安的肩头,手上拿着发簪熟练地替她簪起发来,“没叫别?人看?见,我?是待大伙回屋了偷摸着来的。”
感觉到发髻簪稳后,方舒窈连忙转回身来,紧张慌乱得声音都压成了气声:“那也不行,孙大娘就宿在外屋,若是被听见就不好了,你?赶紧回去!”
她的制止没让男人退却,反倒被他一把再次抱回了怀中?:“不走,我?想你?想得受不了了,再不抱着你?,人都快疯了。”
方舒窈被这一抱弄得心惊胆战的,可耳边满是男人强健有力的心跳声,灼热的鼻息扑洒在耳后,叫她一时?间也有些哭笑不得:“哪有这么夸张,你?差不多得了,真叫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夸张?”卫司渊挑了挑眉,放开她些许,只是垂眸灼灼看?着她,身体间仍是紧密相贴,让人瞬间就能感觉到他话中?的另一层深意,“你?以为我?和你?说?笑呢,要检验一下我?有多受不了吗?”
方舒窈一愣,登时?瞪大了眼:“你?!下流!”
惊慌失措而?变了调的惊呼声险些破音,卫司渊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笑得一脸痞坏:“嘘,小声点,不是怕被听到吗,还?叫这么大声?”
不知是被他身上的酒气所混沌了思绪,还?是自己?当?真是越发不正经了,方舒窈竟一下就被他这话弄得在脑海里浮想联翩出别?的什么画面?来。
她怒极抬眸去瞪他,微鼓的脸颊却很快被那双宽厚的大掌捧起:“窈窈,这些日子可有想我??”
仍在羞恼的她本是下意识就想开口否认的,可抬眸望进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时?,心神好似被那眸中?深情翻涌的情愫所蛊惑了一般。
方舒窈怔神地张了张唇,话到了嘴边,嗓音已是微不可闻:“怎会没想。”
她轻微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屋中?却尤为清晰,卫司渊眼眸一亮,再难隐忍地重重吻上她的唇。
带着酒气的热唇狂野凶猛,肆意地汲取她的甜美,好似想叫她口中?每一寸都沾染上他的气息。
沉重的呼吸混杂着水液交融的声音显得尤为暧昧。
逐渐攀升的温度好似在暗示着什么将要发生之?事,而?那越发失控的躁动更叫人难以忽视。
方舒窈勉强找回些许思绪来,不得不去推搡他的胸膛抗拒着:“你?、你?别?胡来,孙大娘就在外头。”
卫司渊被推得触不到她的唇,面?上下意识就出现了几分不满和委屈之?色。
他的确也冤枉。
知晓这会条件不允许,若是再有更多犯进,脸皮薄的方舒窈当?即就会躲得远远的,连亲都不让他再多亲一下。
所以他虽是吻得动情又火热,可手一直老老实实抱着,动都没乱动一下。
可饶是如此,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他那不听话的兄弟更是明目张胆,这哪是他能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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