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粲早就知道。
她的外?套照旧是他脱的,靴子也是,只是照比下午的时候, 还有更多的东西,他好像也想一点一点, 慢慢地去解锁。
黎粲没有拒绝。
他的吻落下来的很慢,好像是在给她时间去做足心理准备。
只是他抱得她很紧,又好像下一秒, 她整个人都会被揉进到他的身体里。
黎粲对于这种事情?,从来没有什么经验, 只是从前听?林嘉佳说过几次, 说是很疼……
和邵轻宴重新交往之后,有几次接吻的时候,黎粲其实有感觉到异样。
但是当时两?个人刚交往不久,遇到这种事情?, 都是邵轻宴自己慢慢地平复下去,或者主动去洗手间解决的。
她现在抓着邵轻宴手臂两?侧已经绷紧的肌肉, 身体也忍不住跟他一样,紧绷到不能再紧绷。
邵轻宴的吻, 慢慢地就开始变得有些急促,像是山雨欲来前最后的征兆。
一开始还只是规规矩矩点在她唇角的吻, 现在已经开始妄图肖想她的唇周,还有她的脸颊,她的脖颈……
黎粲觉得有点痒,但是她又实实在在地不想拒绝。
她只能攀紧邵轻宴的脖子,等着屋内灯光暗下去的那一刻,听?见有抽屉打开,包装壳撕开的声?音。
她的心脏不自觉也跟着跳动了一下。
在黑暗之中,好像要跟着被牵引出来。
这晚的夜很黑,黎粲只记得。
如果漂浮的人突然找到了依靠,那大?概就是她当时的样子。
……
邵轻宴的腰很有力量。
她没有看错。
……
而且腹肌也是真的紧实。
不是普通的绣花枕头。
……
食髓知味这四个,从来不是指代原本?的骨头。
在自己的锁骨被反反覆覆无数遍啃咬的那一刻,黎粲却?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就是一块骨头。
而邵轻宴是狗。
邵轻宴在香港陪黎粲一连待了四天,除了第一天,两?个人有精力去爬爬太平山顶,看一场维港的烟花之外?,后来几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酒店里面度过的。
快要二十六岁才开荤的邵轻宴,有点一发不可收拾。
巧的是,黎粲也并没有多么想要压抑自己的欲/望。
正?月初五是黎粲的生日,同时也是情?人节,还是邵轻宴在香港的最后一天。
明天就是初六,打工人终于需要彻底回去上?班的日子。
最后一天,两?个人总算没有再胡来,只是一觉睡醒之后,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起吃早饭,聊些有的没的。
酒店窗外?的风景很好,邵轻宴订的房间外?面,满眼都是翠绿的山景。
和上?次不同,这次两?个人一边煮茶,一边是黎粲在说,说她小时候在香港长大?的故事,说孙微女?士和黎兆云从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把她动不动地扔在香港,说她那些年在香港吃过的糖水铺子,说她走过的街道,说她看过的演唱会,还有那些一个一个爬过的山顶斜坡。
“我小时候最喜欢谁,就喜欢邀请他和我过年一起来香港。”黎粲说道。
林嘉佳、陶景然、岑岭,还有何明朗他们,其实都和她一起看过维港的烟花。
邵轻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第六个。
听?到她的说法,邵轻宴不禁有点想笑。
“喜欢他就带他来看维港的烟花,是这个意思吗?”
“嗯哼。”
黎粲耸耸肩,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俏皮。
“能获得这份殊荣,你就偷着乐吧。”她睨了眼邵轻宴。
邵轻宴点头:“荣幸之至。”
—
下午的时候,邵轻宴远程和陆敬文开了个小会,因为明天就是初六,公司得开工,有些事情?需要提前商量一下。
黎粲就在边上?坐着自己下跳棋,没有出声?,也没有打扰他。
只是等邵轻宴视频会议结束之后,她才好奇地问他:“你这么忙,一年到底能挣几个钱?”
她当然是开玩笑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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