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下了课,我看到段悦又被孙穆仁叫走了,昨天下午也是,在段悦弯腰捡笔的时候,我从衬衣的空隙看到了他锁骨上的痕迹,砂砾一样的细小红点。我替他理了理衣领假装没看到,撑着头问他:“今晚上有空吗?我们出去撸串去。”
段悦白了我一眼,“你作业能写完吗?一天就知道吃,别以为你这次历史勉强过线就在这得意忘形。”
我笑嘻嘻往他那里凑了凑,“一句话去不去吧,我请客!”
段悦屈起食指敲了敲我的脑门,“我看你这是空的,不去了,周六要加班,最近有个数学竞赛,拿了奖对升学有帮助。”
我十分失落的哦了一声,段悦也觉得过意不去,偷偷的在桌子下面拍了拍我的手说:“忙完这些,寒假我俩出去玩吧,我去你家给你做饭。”
我抬头看着他,少年笑的温暖,和煦的和阳光交织在一起。我假装还在闹脾气,不怎么情愿的说:“那就勉强信你,你说的啊!”
“是是是,一定。”段悦笑开了,眼睛弯起好看弧度,里面盛满了我所期盼的光景。
说完,下课段悦就被孙穆仁叫走了,说的是给他突击比赛。
而这个时候我手机可劲的震动,显示号码未知,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喂,你好。”
“余凉吗?”
是我那个麻雀变凤凰的姐,也是这家里对我唯一表现出对我有温情的人。
我放低声音,“姐。”
“你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有,不会做难道还不会下馆子吗?”
“也是,钱够吗?你最近要高考,吃的方面可千万别糊弄,不够给我说,妈那边我会劝的。”
“姐。”
“嗯?”
“我没打算回去,你们过好就行,高考完就大学了,我也成年了。”
那边叹了口气,“那总归是你家,能回来就回来吧。”
我低头看了看拇指上的伤口,用食指抠了抠,伤口被扯裂涌出一层薄博的鲜红。
我假装听进去了的回答。
“嗯。”
“那我就挂了,安和那次说完你事后也跟我说了,他挺后悔当是说那么重的话的......”
“姐我挂了。”
挂了手机,我背起书包准备回家。
安和就是我姐结婚的人,是我的合法便宜姐夫。具体做什么的我也不知道,反正我那个跋扈骄横的妈对他也是客客气气的,好吃好喝的招待当个老爷似一样的供起来。
挺有意思。
反正段悦也被叫走了,我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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