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明明向草地外的不远处看,还是一片黑暗。偏生在草地范围内,没有照明物的存在,却竟一片光明。
“我果然还是在做梦的吧?”
她喃喃自语般。看着面前悬停半空,穿着简单的陌生少年,于脑海中快速搜索——
半晌。
两眼一闭,向后仰倒,贯彻躺平策略。
果然,还是压根儿,就不认识的嘛!
“等等等!你难道不好奇,我是谁吗?”
少年音色似乎急了。他拂手挥过,伴随星星点点的光点,漆黑的背景渐次褪去,袒露出雪白的穹顶,雪白的墙壁,和地面一团嫩色的草地。
“不好奇吗?不感兴趣吗?”
注意到白咕咕的一脸面无表情。少年音自己反倒纠缠起来,“真的难道一点问题都没有吗?如果你开口提问的话,或许趁我心情好的时候,没准就会回答你呢!”
“一点都不。”
白咕咕故作板起脸来,下意识又想笑。看吧,果然,这位困住自己‘未知生物’,必然是要跟自己当面谈话的某些理由。
她本龙不急的话——
那么这‘东西’,就一定会绷不住地、自己猴急着蹦跶出来!
“不过你都诚心实意的恳求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开口问下吧。”
白咕咕昂起龙头,点了点自己盘坐的草地对面。示意对方最好能够降落下来。
被人从半空中俯视和自己却仰起脑袋看人,不大符合做龙的基本原则。
“呵…”
少年音色约莫也知晓她们这群做龙的物种,在某些层面上的龟毛性格。轻笑过一声。
祂的衣角翻飞,缓缓降落在地,却换了副与此前相貌大不相同的脸孔。
“真不愧是吾一直关注中的的小咕崽,果然美丽可爱,聪明动人。”
祂落地后,简单的休闲衫五分裤搭配白运动鞋的着装,也随之渐淡褪去,身量明显有了拔高,长长的卷发生出,前凸后翘的极好身材,几乎达到让人血脉喷张程度。
只是声音转换上……
“想知道问什么关注你?”
“唔,这个,其实也不难猜出来吧!”
祂骨子里也许还是个略带点点俏皮的少年。自言自语地说罢,便半蹲下来,张开双臂,大敞开怀抱,像是这世间所有母亲那样,微笑着。等待着自己的孩子一如往常般,默契地扑进自己的环抱。
等雏鸟投怀,一个温暖的,至少对于幼崽来说,绝对爱意满满善意满满的肢体动作。
“小奶黄包,你也可以称呼我一声,‘妈妈’的哦~!”
绝对肯定百分百的出了差错!!
白咕咕如遭雷劈,傻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一张口,一口纯正地道带着大冰棱块呼啸拍来的大胡茬子味儿!
下意识团紧瑟瑟发抖的自己——
爹呀,人妖!!
“人妖?”
祂解读出来白咕咕此刻心情。有些困惑,不解:“很奇怪吗?”
“绝对肯定的不正常啊!”
白咕咕龙爪捂眼。妈耶,辣眼睛辣眼睛!却又忍不住偷偷从爪爪缝儿里盯着看,好腰,好苗条,好身材啊。是她此生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了……呜。
“是吗?吾曾小范围读取种族记忆,人类对于‘母亲’这个角色,概念印象中…”
深井病啊!!哪有人印象和记忆中的妈妈是大大咧咧穿泳装的?!岛国伦理片吗!这么刺激?!
啊呸,不是。
这玩意儿,真的适合放给她一只未成龙,小幼崽看??
也不对,等等,他刚说什么?母亲?
妈…妈妈?!
“小咕咕该不会真的天真到相信,以那废物天帝和那条金龙相争斗间的术法碰撞,就足够以能开天辟地,划分两界吧?”
祂变幻着形态。
这次是位银发满头的老太,背着手臂,蹦蹦跳跳地彰显存在。仿佛一位功劳被抢没吃到糖的小学生:“是我啦,是我啦!”
“你,到底是谁?!”
白咕咕猛然间回头,那银发的老太,足尖点地,身形飘忽不定,才眨眼就又变幻成了一位年轻男性。西装领带,带着黑框眼镜。俨然一副社会精英模样。
“不是说过的嘛,吾乃…我就是…妈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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