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飞快地离开了,徒留下另一个士兵风中凌乱,暗暗后悔自己反应不够迅速,让小伙伴抢走了这个好?差事?。
他?不想?留在这儿听摄政王做小伏低哄姑娘啊,还是毫无底线的那种。
总觉得自己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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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北很快就过来了。
他?已?经从士兵的口中知晓了摄政王拉着一个姑娘的手?不放开的事?,十分想?瞧瞧这颇为?罕见的一幕。
只是,到底是没瞧见。
去叫邵北的士兵离开没多久,傅司简的小动作就被顾灼发现了。
傅司简凝在她脸上的视线过于深沉和炙热,顾灼险些绷不住自己波澜不惊的表情。
她就知道这人会得寸进尺。
顾灼转过头想?背着傅司简揉揉自己的嘴角,一抬手?才发觉不知何时就被他?握着。
她低头去看,自己竟还不自觉地圈着他?留在她掌心的手?指。
顾灼急忙松开,却抽不出来,只能?低声要?求他?:“放开。”
他?倒是听话:“哦。夭夭,你别生气。”
这时候知道让她别生气了,方才握住她手?的时候怎么不担心她会生气。
给他?点儿甜头,好?像全用来长了他?的脸皮一样。
这样不行。
他?瞒着她,他?不告而别,无可厚非,她能?理解。
但是,那她也?得好?好?折腾折腾他?,要?不然不足以排解元宵节那日她兴致勃勃去找他?出去看花灯结果发现他?早就离开了的委屈。
被他?握过的地方仿佛渐渐灼人起来。
顾灼平静了下被傅司简的目光扰得有些怦然的心绪,沉了嗓子凉凉地开口:“我?怎么敢生摄政王的气?”
傅司简攥了下空空如也?的手?心,有些失落:“夭夭,你别叫我?‘摄政王’好?不好??”
顾灼从善如流:“好?的,王爷。”
傅司简被她噎了一下,却从这话中听出一些故意?气他?的端倪。
总比不理他?要?好?得多。
“夭夭,你还像在幽州时那样叫我?,好?不好??”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顾灼的火儿腾得一下就上来了,反问道:“你是叫那个名字吗?”
傅司简听出她语气的变化,深觉自己挑了个极其差劲的话题。
可是总听她生分地叫他?“摄政王”,他?心里酸涩得厉害。
他?凑近她耳边解释道:“傅是我?母家的姓,司简是我?的字。”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热气喷洒在顾灼侧颊,她自然而然地想?起曾经的耳鬓厮磨。
尤其他?最后一句话可怜巴巴的,她一向受不了他?这样,抑制不住地心软。
顾灼心下唾弃自己对傅司简的毫无抵抗之力,只得想?些别的转移注意?,才能?克制着自己不转头去看他?。
她爹当初大概是知道“傅司简”这名字的来历,才推测出她信中所?写之人是摄政王……
顾灼刚想?到这里,就听见傅司简低沉好?听的声音又在她耳侧响起:“夭夭,我?一直想?听你叫我?裴简的。”
她立时就想?到了如何能?气到他?:“我?哪敢直呼摄政王的名讳?”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若是你不想?叫,还叫阿简,好?不好??”
他?的声音像是穿过北疆与京城的千里之途,与几月前茶摊上那个声音重合在一起。
顾灼张了张嘴,“阿简”两个字就在舌尖,滚了滚却没叫出口。
她不知道她在犹豫顾忌着什么。
傅司简看着小姑娘的眉眼渐渐柔和下来,却始终未能?如愿听她开口叫他?。
虽然有些失落,却也?知晓不能?逼她太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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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北已?经到了近前:“王爷。”
又对着顾灼恭敬抱拳道:“顾将军。”
他?知道这姑娘是谁,今早宫中太监领着她进城时,就是他?亲自放的行。
她一身银甲,深衣为?紫,金带金銙,品级高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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