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姥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陪我上院里种花去。”
向边庭笑道:“好。”
晚上是贺宣过来接的向边庭,姥姥让他俩留下吃晚饭,饭桌上也没问贺宣什么,该聊的她白天都跟向边庭聊清楚了,外孙谈个恋爱,自己相中的人,她当姥姥的没必要多掺和。
回去路上,向边庭坐在副驾驶座,久坐就觉得屁股不舒服,隔几分钟就调整个姿势,身子一会儿往左侧,一会儿往右侧。
向边庭昨晚被折腾了几乎一宿,上午醒来那样子看着也很需要休养,贺宣以为他下午一直在家休息,没想到他还有精力跑出来,还跑这么远。
“不舒服还往外跑。”他看着前面说。
向边庭歪着身子,朝着他的方向:“就那儿不舒服,别的也没什么。”
他蹭了下鼻子,小声道:“你昨天要不这么凶,我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事前是挺温柔的,事中就不好评价了。
“凶?”贺宣眉梢微挑,“想多了。真凶起来你未必受得了。”
昨天贺宣准备工作做得还挺充分的,可能光用手还是干了些。贺宣打方向盘拐了个弯,跟他说头一次不适应正常,然后又突然说,下次帮你tian。
向边庭一愣,反应了几秒,脸直接一个爆红。这话能把人臊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贺宣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耳根连到脖子那一片全红了。
贺宣面不改色:“tian哪儿知道么—
—”
向边庭赶紧捂住他的嘴,被他臊得都有点无奈了,笑着压低声音说:“你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啊?”
向边庭连手心都是烫的,贺宣眼底藏着很浅的笑意,他既不是故意也不是无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本来就这性子。
他亲了亲向边庭的手心,嘴巴被他这么捂着也说不了话。向边庭不干扰他开车,捂了一下就把手拿下来了。
“你别说了宣哥。”向边庭简直要求饶,“再说我该原地自燃了。”
“做都做了,听这个话还原地自燃。”
向边庭手扒在窗户沿上,手指扣了扣:“总之你别说了,求你。”
贺宣无声地笑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向边庭缓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红色才褪去。
还有两天就开学了,向边庭跟贺宣说:“宣哥,我开学后可能要回学校宿舍住了。”
贺宣没问为什么,直接说:“不许。”
向边庭乐了:“你也太霸道了,都不问问原因就直接驳回啊。”
“不管什么原因通通驳回。”贺宣说,“早上上学我送你。”
“不是因为这个,我不是嫌去学校远。”向边庭说,“我回来前跟我爸说岚庭雅湾那套房子不住了,回宿舍住,其实就是不想依附我爸了,我只有独立了才有跟他辩驳的资本。要是不回宿舍住你家,我不就又变成是依附你了么。”
“我是你男朋友,你为什么不能依附我?别钻牛角尖,独立有很多种形式,你已经很独立了。思想,人格,方方面面。”
“那——”
“反正不许回宿舍住。”
向边庭笑道:“行,那我不住了。”
贺宣的伤又过了一礼拜才去医院拆线,向边庭陪着一起去的,晚上他帮贺宣洗的头,怕他自己洗挠到伤疤。
两个人今天一起洗的澡,洗完了穿着浴袍在镜子面前一前一后站着,向边庭拿干毛巾帮贺宣轻轻擦着头发,擦到半干再用吹风机给他吹头。
他头发短,吹一会儿就干透了,头发这个长度摸起来有些扎手。
贺宣头发还长的时候是有点弯的,深棕色,配着他那张五官立体的脸还有点贵族王子范儿,现在头发剃短了,一整个型男。
这一个礼拜两人都没再干过那事,刚才一起洗澡的时候就有状态了,吹完头发两个人回了卧室,向边庭想换睡衣,浴袍刚解开就被贺宣拉到床上压着了。
一回生一回熟,这又是个悠长又沉醉的夜晚。
向边庭从北城回来后,他爸再也没主动联系过他,没发过一条微信,也没打过一个电话。向边庭平时跟他爸聊微信就不多,现在特殊时期更别说了,有心想说点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起这个头。
那天夜里他给他爸发了条微信,问他爸:爸,您还生气吗?
这条消息向衡第一天早上才回:你觉得我是生气吗?
他不是生气,他是无奈。
事已至此,他已经知道不管用什么方式都不可能断掉向边庭这段关系。他要是想,还能没办法分开这两个人吗,但这么做无异于去踩向边庭的底线。那天向边庭的态度他也看到了,很强硬,他对这段感情的态度是很坚定的。他太犟了,这种情况下完全是软硬不吃,真要强行把他跟贺宣分开,向衡不知道他能做出怎样的事来。到那时结果可能会更糟。
这段时间向衡一直在国外出差,回国这天直接飞江州,他来贺宣的工作室看了一眼。
走进门,助理问他有没有预约,他摇头说:“没有。”
向衡四下扫了一眼,也走去纹身室门口看了看,那里面传来“嗡嗡”的声音,贺宣在里面给人纹身。他站门口看了会儿,没出声,屋里的人做事专注,也没注意到他。
贺宣的身份背景经历他都一清一楚,唯一不了解的只有他本人。其实他了不了解都不重要,因为向边庭会去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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