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眼镜按了按眼睛,垂眼看着镜片的时候脑里又闪过贺宣透着情.欲的那张脸。
他昨天给贺宣弄了两次,第一次是贺宣把着他的手来的,他们贴在一起,贺宣弄在了他腿上。第一次贺宣要他自己来,用那种带着一丝命令的口气。贺宣当时垂眼望着他,手撑在他身子两侧,下巴上有汗水滚落下来,连同汗水一起流下来的还有贺宣的东西。
那些都喷在了向边庭的小腹上,肚脐眼的位置。
越想越心浮气躁,向边庭轻轻叹了口气。
旁边林羽赫小声问:“怎么了你?不舒服啊?”
向边庭脸跟脖子都有点红,林羽赫问:“不是发烧了吧?”
“没。”向边庭戴上眼镜,毫无灵魂地笑了下,“昨天没睡好,有点困。”
不能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向边庭挺了挺背,抬头看向黑板。他脖子微微仰着,林羽赫这才注意到他喉结处那一点浅红色的痕迹。
林羽赫不想多想,可这脑子他妈的就是控制不住。
其实也不是非常明显的痕迹,都看不出是咬的还是吸的,但向边庭皮肤白,衬得那处就有点显眼。
向边庭早上走得急,也没注意到自己脖子上有什么痕迹,下了课去上厕所,洗手的时候看了眼镜子才发现喉结那儿有点红。
他愣了一下,手伸在水龙头底下都不动了,整个人凝固了一会儿才搓了搓手,淡定地关掉了水龙头。
向边庭进教室的时候略微低着头,坐下来也下意识抬手捂了下脖子,手撑在脖颈上。
这点小动作被林羽赫敏锐地捕捉到了,他刚才还想着就当看不见呢,这会儿见向边庭这个动作才意识到他是才刚发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
他忽然乐了,侧过头在向边庭耳边小声说:“敢情你现在才知道你脖子那样了啊。”
向边庭侧头看了他一眼。
林羽赫垂眼玩着手机,声音压得很低:“刚我还想你也太嚣张了,也不挡挡,就这么出门了。”
“你这接受度挺高啊。”向边庭笑着说。
“那是。”林羽赫扬扬眉毛,“格局大着呢。”
一切尽在不言中,向边庭都不需要跟林羽赫解释什么。
今天一天满课,从早上到傍晚,向边庭放学的时候眼镜都没摘。贺宣开车来接他,两人准备去外面吃饭。车停在校门口,双闪亮了一下,向边庭一眼就看到了。他上了车,关门喊了声“宣哥”。
一天下来也缓得差不多了,看见贺宣也不那么扭扭捏捏的了。
贺宣转头看了他一眼,难得看到他戴眼镜,视线钉在他脸上转都不转。
向边庭戴眼镜又是不一样的气质,有股斯文劲儿,还透着点矜贵。
“今天怎么戴眼镜了。”
“忘摘了。”向边庭摸了下脖子,意有所指道:“今天还忘穿高领了。”
贺宣一眼瞥见他脖子上被自己弄出的痕迹,对他的“意有所指”也是一秒意会。
他抬手,拇指指腹在向边庭喉结上蹭了一下:“下回咬看不见的地方。”
向边庭的喉结被贺宣蹭了一下,更红了。他真没想到贺宣会这么说,有点无奈地笑了,笑的时候喉结轻轻颤动着。
路上两个人聊天的时候,向边庭说一句话就带一声“宣哥”,贺宣说他“宣哥”起来没完了,他笑着说:“这不是刚从‘贺老师’转过来还没适应么,我多叫叫,适应适应。”
说罢又叫了声“宣哥”,红绿灯路口处,车停了下来,贺宣靠过来在他喉结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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