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留在我身边,就算死,也得等我玩腻了你再死。”
说不害怕是假的,沈宁极力想装作淡然,但身体却不自主地发抖,浑身僵硬听话地点了点头。
电话铃声突兀在气氛沉冷的屋内响起,薄肆野自从接通后就不住皱着眉,挂了电话眉眼间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阴鸷。
他侧眸瞥了眼强装乖巧的沈宁一眼,沉声威胁,“老实给我待着,再敢闹自杀,我打断你的腿!”
沈宁丝毫不敢怀疑薄肆野话中的真假,毕竟把他都送到忏渊去了,还有什么是狠不下心的呢。
薄肆野这一走就是一天,沈宁的心时时刻刻揪着,害怕忏渊的人过来再把他送进去。
所幸这一天直到晚上也风平浪静。
但沈宁时刻紧绷的精神状态,就没那么好了,一闭上眼睛耳边仿佛又有鞭子的炸响和犯人的哀嚎响起,好像冰冷无情的‘重来’狠狠扎在心上。
他仿佛又置身忏渊的牢房,阴森寒冷如无法躲避的雾缠在身上,惊惶恐惧的感觉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的口鼻像是被堵住,佝偻着身躯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如同一条缺水的鱼捂着心脏大口呼吸。
忽的,沈宁挣脱梦魇猛地睁开眼睛,入目却是刺眼的白炽灯灯光,和在忏渊的牢房一模一样!
霎时间,他的脸色惨白地可怜,好似溺水的人在海里不断扑腾,却被海浪一下拍回海水里淹没的绝望惊惶。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无意识的白,好似有人拿着鞭子走来,垂下的黑皮鞭梢爬了淋漓鲜血,血珠一滴一滴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亮光如白日的门外,即使知道这时候没人会抓着他去忏渊,可是那刻入骨子泯于灵魂的惧怕,更是渗人到皮肉里彻骨地寒冷。
“咳咳咳…!”
过度紧张下,沈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间涌上一股猩甜。
“啪嗒!啪嗒!”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震耳地响,薄肆野身上带着外面的森冷血腥气,沉着脸色走进来。
看到沈宁捂着心脏咳地无法自抑时,薄肆野冷笑一声,一步步逼近沈宁,气息沉沉压迫感十足。
专属于alpha对omega的压迫信息素流露,清冷的薄荷味凉进了骨子里一般,压得沈宁直不起腰。
薄肆野修长的五指深入沈宁的发,用了狠劲拽着他的头发逼他抬起头!
“跟着薄修厉对抗我好玩吗?”
沈宁脸上的五指巴掌印还没有消下去,在他苍白破碎的脸上凌乱,此时咳地通红的脸更是为他平添几分楚楚可怜。
他怕薄肆野怕到了骨子里,被逼着仰起头时也不敢看薄肆野,垂眸咳嗽身体乱颤碰到薄肆野的手,他都会条件反射狠狠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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