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后沈宁的手像得了帕金森一样抖个不停,重如千斤般久久才缓过来挪到腿上。
“继续,把规矩一条条重新写好,就算你过。”
身体无时无刻不疼的感觉快要将沈宁逼到崩溃,好不容易撑到挨完打后,被告知还要重来,他的眼泪登时就憋不住了。
他抬起朦胧泪眼,努力控制唇瓣的颤抖,抬起不住发抖的指尖比划。
【可以…少写一点点吗?】
“不可以。”秘书斩钉截铁回他,面无表情给他一张空白的纸,抬抬下巴命令,“速度,我还有事,没时间守着你耗时间。”
经过再一次捶打后,沈宁的手心伤口崩地更开,血丝成线滑落在纸上,偏他的手疼得抬不起来,只能拖在纸上磨蹭换位置。
这次他的速度更慢,每写完一条都会细心检查,连一个错误的笔画规格都不允许存在。
他怕这忏渊的变态规矩超乎他的想象,不得不小心谨慎。
当他前脚写完,秘书后脚就把纸拿走了。
薄薄一层的白纸经过血液氤氲沉了几分,所幸黑笔字还能看清。
“啧。”秘书看了几秒又是一声轻啧。
沈宁心脏一紧,抬起头畏缩盯着秘书,真的害怕再重来的话从秘书口中吐出来。
但秘书收起纸,对他笑了声,“真幸运,你过了。”
“休息吧,今晚没你的事了。”
沈宁猛地松了一口长气,秘书走后他把自己扔在床上,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被抽离,紧绷了一天的精神终于得到彻底的放松。
“对了。”秘书拐回来,“你知道你手机里的监听器什么时候掉的吗?”
沈宁身子骨都泛着酸痛,懒洋洋趴在床上,听到这话满脸疑惑,歪了歪脑袋看秘书。
什么…监听器,还是他手机里的?
“哦,薄总安的。”秘书看出他的疑虑,眸光暗了暗,随后扬起一贯和蔼的笑,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不仅有监听器,你手机打的每一个字薄总手机上也有备份。”
说完这些,秘书和善的目光里夹着犀利的审视,直直盯着沈宁的脸,不错过他哪怕微小的面部表情。
沈宁的心狠狠惊了一瞬,没想到他手机里一直被安有监听器,连打的每一个字都能被薄肆野窥看!
一切零散的事都因为监听器被连成一条线,怪不得薄肆野知道他和薄修厉见面了,又怪不得每次见面后薄肆野都那么生气…
“你不知道?”
观察一会儿后,秘书笑说,“我还以为你发现有监听器才扣掉了,没想到你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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