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晚还湿漉漉的眼睛瞪了他一下,眉眼间都是灵动神采,鼻尖和脸颊都因为哭过泛着粉,嘴唇也是红润润的,看得康宥心痒,很想亲上去。
被常晚敏锐地察觉到了,顿时离康宥远了些,他可是清楚地看到这人喉结滚动了一下,那眼睛里的欲望也是,藏都不藏一下。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康宥无奈摊手“我保证什么也不做。”说着还举手做发誓状。
常晚这才稍微放心,康宥拍拍身边座位“过来一点儿,坐那么远,尽让我吹冷风。”
常晚一时气闷,这人歪理一大堆,却还是离他近了些,视线瞥向窗外,小声咕哝了一句“谢谢。”
很认真的语气,让康宥怔了一下,随即他嘴角又挂上笑,蔫坏地说“什么?大点儿声,没听清。”
常晚脸颊都被气得鼓起,像一只小河豚,顿了半晌没反应,康宥以为他不想搭理自己时,忽然转身凑到他耳边喊了句“谢谢!”
康宥不禁“嘶”一声,按住耳朵揉了揉,凑在常晚耳边抱怨“把我耳朵吵聋了,你可真得负责一辈子了啊。”
“负责就负责。”常晚下意识怼了一句,回过神来陡然噤声。
康宥也怔了一下,似没想到小碗儿是这个回答,反应过来后,他哄着常晚再说一遍,这人却是怎么也不肯再说了。
最后被康宥逼急了,还搬出他之前说过会等常晚回答的话来堵他,康宥只得作罢。
心里想,反正最后也是他的,等到时候得哄着小碗儿说好多好多他爱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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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过后,常晚的日常安排又多了一件事,就是来看温婉,但不是每天都能来。
频率大概在一周两三次,每次康宥都要跟着他一起,常晚劝说过他不用跟着,还说自己可以坐公交车过去,康宥却偏不,就是要跟着他一起。
时间久了,常晚也就不提了,有车不坐白不坐,占康宥的便宜也够多了,也少不了这一件,他怕是真的要给康宥做牛做马了...或者以身相许...
常晚打散乱七八糟的念头,思考正经事情。
他开始琢磨到时候接温婉出来的事情,若是温婉出院了,总不能他们母子俩一起住在康宥这里,那样又不方便,又亏欠康宥一件事儿。
但温婉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常晚便暂时没跟康宥提。
过年那几天康宥被康家夫妻叫回去了,常晚收拾了几件衣服,跑到疗养院来陪温婉一起过年,现在温婉的状态一天比一天稳定,医生说常晚多陪陪她,效果比那些药物都管用,常晚听了更是想守在温婉身边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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