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喜欢?”这对镯子是徐慕费了大力气才弄到手的,今日拿过来就是为了搏佳人欢心。
田恬扯了扯嘴角,她想笑,但实在笑不出来,徐慕连这种好东西都有,他到底贪到了何种程度?
这样的大贪官,她一个弱小女子,真的能改变他?田恬此刻只感觉脖子凉飕飕的,随时都要搬家。
“夫人?”徐慕见田恬脸色难看,忍不住喊她。
田恬猛然回过神来,偏头看向徐慕:“相公,怎么了?”
徐慕面色难看的盯着盒里的那对镯子:“夫人可还喜欢?”
田恬深吸了一口气,把盒子往他那边推了推:“相公,这镯子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她收了也不敢戴,这是不义之财,她怕晚上做噩梦。
徐慕顿时脸色漆黑如锅底,旁边的周南紧张的大气不敢出,香兰也悬着一颗心。
“我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的道理。”话音刚落,徐慕拂袖大步离开,一旁的周南连忙跟上。
香兰见人已离开,劝慰道:“夫人,这镯子好歹是大人的一番心意,您这般拂了他的心意,大人怕是生气了。”
“可这镯子太贵重,我实在不敢收。”田恬盯着桌上的盒子发愁。
香兰一脸艳羡的盯着镯子:“夫人,这对镯子碧绿通透,您戴上去肯定好看。您已经嫁给大人,既是丈夫送的东西,哪有妻子不能收的。”若换做是她,她早就欢欢喜喜收下了。
田恬叹了口气,她没法跟香兰解释。还把徐慕给惹生气了,真是头疼。
*
晚间徐慕没有来蔷薇院用晚饭,田恬一个人吃的。
天色漆黑,田恬洗漱沐浴好,还不见徐慕身影。
田恬等到二更时分,香兰忧心忡忡:“大人估摸是生气了,今晚怕是不来了,夫人,依奴婢看,您还是先休息吧。”
田恬点头,嗯了一声。徐慕不来蔷薇院,她也没办法,她虽然和徐慕是夫妻,他这两日对她也算不错,但他太贪,她对他没有好感。
让她主动派人去请他过来,她做不到。
一连两日,徐慕都没有踏足过蔷薇院。
田恬也拉不下面子去请他。
香兰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夫人,大人已经连着两日没有踏进蔷薇院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田恬其实也有些坐不住了,她主要目的是为了完成任务,若一直和徐慕这样僵持下去,也没有意义。
“去把那对镯子拿出来吧。”田恬吩咐香兰。
前日徐慕把镯子给了她之后,因为太过贵重,她让香兰仔细收起来。
“是。”香兰连忙去拿。
“仔细些,小心摔了。”
“夫人放心。”
片刻,香兰拿着镯子过来,田恬打开盒子,小心翼翼把镯子戴在手腕上。
“夫人肌肤雪白,配上这碧绿通透的镯子,格外好看呢。”香兰忍不住赞扬。
田恬也觉得好看,就是太贵重了,戴起来就像是戴了两座大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特意换了一身蓝色对襟小袄,下着雪白襦裙,外面系了一件雪白的狐狸披风,盛装打扮前去正院找徐慕。
徐慕这几日新婚,还未去衙门,一直待在正院。
田恬端着一盅鸡汤过去,轻易就见到了徐慕。
他正在书房练习丹青,田恬进来,他头都未抬一下。
田恬小心翼翼端着鸡汤走过去:“相公,中午我瞧着这鸡汤味道甚好,特意给你端了一盅尝尝,你平日处理事务辛劳,正好补补身子。”
“放到桌上吧。”徐慕依旧头也不抬。
“好。”田恬把鸡汤放在他伸手能够到的地方,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还特意把雪白的手腕在他跟前晃了一下,青翠欲滴的手镯格外惹人注目。
徐慕也确实注意到了,视线落在田恬的手腕上。
田恬顺势笑道:“相公送的手镯很漂亮,我很喜欢。”
软糯清甜的声音,让人如浴春风,徐慕视线终于从她手上移到了她的脸上。
今日她盛装打扮了,脸上薄施粉黛,显得更加清丽出尘,一袭白色狐狸披风,更衬的她如同刚下凡间的仙子,不染一丝尘埃。
徐慕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她这是知道自己生气了,特意过来讨好自己?
连着几日以来的阴郁,突然就消散了。
“外面天气日渐寒冷,夫人此番过来,可有受冻?”
徐慕的关心来的太突然,田恬还没反应过来,一双美眸傻愣愣的看着他。
徐慕见她那傻样,爽朗笑了。
田恬闹了个大红脸:“相公给我准备的这狐狸披风极为防寒,一点都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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