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少数的几十年来没有天灾的小村落,仓粟足,读书人多。他们有卖不出的山货,不需要海鲜,更需要运输队。
格依立刻把载人长途车换成载货运输队,做生意嘛,要的就是这份随机应变。井象棋差一招,看着格依捞金。
项良嚼着婵婵剩下的奶糖,贱兮兮道:“曾经多么高贵的皇子,如今沦落到行商下海,这是多么见者伤心闻着落泪的惨剧啊。”
脚被偷袭。
项良:“谁踩了大功臣的脚!”
被金奴掩护的婵婵一点都不慌,“我踩的!”
“哦,没事。”但凡换个人,他就能再把南沙的事儿拿出来遛一遛。
井象不在意项良的话,也不是他心量大,而是轮不上他在意。他只是个小皇子而已,当皇帝半截没了的就有五个。皇帝没有那么好当的,以前他没有太大的感悟,后来北海并入北疆,母亲卸了皇冠,每日琢磨琢磨吃喝研究研究政策参观参观工厂,气色一日比一日好。他和茵茵一样,想活的长一点,对皇位没啥念想。
格依:“皇位也就是一个岗位,圣君坐上去后殚精竭虑步步谨慎,不容易。”
长公主:“权力还是个很吸引人的东西。”
不知怎的,所有人看向了茵茵。
茵茵:“嗯?”
项良:“你是我们队伍里权力最大的。”
茵茵:“没有呀,婵婵最大。”
所有人想一想婵婵过的日子,再想一想茵茵过的日子,皇位突然不香了,给他们坐也不太想坐了。
项良敷衍地拍一下井象的肩膀,“当皇帝不好玩,你幸运,没受这份罪。”
项良拍拍鞋面,他善后了,婵婵可不再瞪他了。
井象:“现在最好,五国乱,死伤无数。”他不是小孩子了,况且他即使不看史书,只听大树下刘亭轩的讲书也知道战乱会给百姓造成怎样的灾难,人不人,鬼不鬼。
婵婵重重点头,他们身在局中不知道,她是看过原剧情的,一点都不想回忆。
不想回忆原剧情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一些片段,婵婵忍不住又瞪了项良一眼,就是这个人,从心到肝都坏透了。
湘湘看到婵婵的眼神,不需要原因,不需要犹豫,捶一顿哥哥就对了。
项良又被妹妹打了,不服气:“为什么又打我?!就凭一个眼神你就看出婵婵对我生气了?我还说婵婵喜欢我呢。”
竟然怀疑湘湘对婵婵的了解,本来可以逃掉的一顿打逃不掉了。
格依笑嘻嘻地看着湘湘打哥哥,想着,如果不要求自己当圣君,当个不那么圣明又不那么昏庸的普普通通皇帝能少很多烦恼,那这个岗位就比其他岗位多了很多诱惑。
格依:“你们都不想当皇帝是吧。”
长公主:“不想。”她哥哥那皇帝当的,太让人心疼的。
茵茵:“不想。”现在她能天天跑去北疆大仓库看粮食,太满足太快乐了,谁都不换。
婵婵:“不想。”这里的皇帝生活还没有她前世舒坦,留下她的是家人的爱。
湘湘:“不想。”当过了,个人体验非常不好。
项良:“不想。”当不好会被妹妹打。
小太子:“不想。”想当教书先生。
井象:“不想。”操心多,容易老,不快乐。
格依一本正经:“我想。”
井象看着她,表情逐渐复杂。
格依:“是不是突然后怕?”
井象点头。
格依:“你命好,逃过了一劫,要是没有婵婵,就没有北疆,我就会嫁给你,然后给你下毒,成为北海女皇。”
井象后背发毛。
婵婵揉揉井象的头,“摸摸毛,不怕不怕,她不会的。”
茵茵:“她懒。”
婵婵打了个哈欠,其他人的说话声慢慢降低,悉索的声音加剧了婵婵的困意,抱住哥哥的脖子,含含糊糊地嘟囔着还没有完成今天的学习安排,被哥哥轻轻地拍背,拍了不到十下,睡过去了。
项良跟着婵婵作息走,婵婵睡觉,他原地躺下来,不多做一件事,困就打盹,不困看蚂蚁搬家。
湘湘和茵茵也跟着婵婵的作息走,婵婵清醒时,她们跑到婵婵面前玩,婵婵睡着时,一个拿着账本噼里啪啦地打算盘,一个提着铁锤去练功。
大白白和小满满也跟着婵婵的作息走,婵婵清醒时,它们在婵婵十米外护着,婵婵睡着时,它们在婵婵三米内守着。
水无声浸润的地方也会有拦路石,五国统一,有人从战战兢兢到坦然安稳,必然也有人逍遥狂放到愤愤不平。
刺杀是免不了的,茵茵在出发前做了许多应对的准备,不要看她准备的帐篷平平无奇,暗针齐发扎不破,也不要看她安排的小兔车普通寻常,能跳悬崖能下水的。她和金奴模拟了各种危险,即便是遇见地方军反叛,他们也能突破包围。
刺杀的人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大白白和小满满眼睛都不用睁开,支棱了下耳朵就已经结束了。
全丞一身防火防水防毒防护服,拿着树枝戳一下地下的刺客,“起来,我今日的训练还有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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