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依把整个格依部落搬到北疆后,全丞就起了点心思,他没有贸贸然地开口树大话,仔细观察格依部落在北疆的生活,逐渐下定决心给母亲写信,描述格依部落在北疆的生活,母亲前些日子让他回部落了一趟,带着全摩多部落的诚意过来了。
全丞:“我们全摩多部落的男人都是个顶个吃苦耐劳的。”
全摩多部落想要承包北疆的物流,他们一身武力头脑简单,认定一个目标就会执行到底。这是李豪在草原十年计划书里罗列出的最适合他们的长久职业。
茵茵背着小手过来,抱起婵婵坐到正座上,她坐到旁边,从小背包里拿出纸笔。等两人第二次重复刚刚的话时,李豪和婉娉过来了,两人重复第三次时,长公主和大将军过来了,他们重复第四次。
和往日处理政事一样的流程,所有人不说话,等茵茵说完再补充。随着茵茵处理政事逐渐熟练全面,他们的话越来越一字千金了。
茵茵没有考虑井象的合作意向,虽然和北海中心城合作是双赢,可是北疆有无楼和东岩了呀,那么大的一片草木茂盛没有人开荒的地,养啥都能吃。跟北海合作让北海强大了,吃亏的还是北疆。她可是想要成为天下统一的见证者和参与者。
婵婵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正座硌屁股,她挪到哥哥的怀里,乖乖地窝着,静悄悄地抱着大奶砖吃了一个角,又打着哈欠听他们讨论了两个小时,忍不住犯困贴着哥哥睡觉时,所有人的眼睛看向了她。
茵茵:“婵婵听到我们说什么了吗?”如果没有听到,她可以再总结一下。
婵婵点头,她一直犯困,但她小脑瓜一直转着,该听的都听到了。
她超支持茵茵的决定,茵茵现在的政治觉悟比她高多了,她只是描述她曾经生活过时代,茵茵就能从她的描述里领悟到其社会现象出现的目的和意义,她每次听完茵茵对她日记里内容的理解,小心脏都会颤动。
茵茵把北疆的要求一条条说出来,全丞仔细看。全摩多部落想要拿下北疆的物流不容易,北疆的要求高,全摩多部落需要付出很多。全丞不为难自己,全摩多部落的男人笨,大事都是由家里的女人决定,他家里是事情都由娘和姐姐决定,男人不用操心,专注地练好自己的本事就行了。只有全摩多部落女人都出意外了,全摩多部落男人才出来扛事。
全丞把全摩多部落部落的习俗说出来后,婵婵的困意顷刻消散,她突然意识到原剧情里全丞出来扛事成为草原王代表着什么,也明白了原剧情里全丞统一草原对莫面部落赶尽杀绝的恨意从何而来。
婵婵慢吞吞地咬下一大口的奶砖压压惊,问全丞:“你们全摩多部落的男人都出来了,怎么保护你们的牛羊马?”
全丞自豪:“我们全摩多部落的女人不比男人差。”
婵婵:“要是对方是你们十倍的人数呢?”
全丞无所畏惧:“草原上的部落都知道我们全摩多部落的男人都是最勇猛的,他们若是伤害我们全摩多部落的女人,他们会失去一切。”
婵婵:“不是每一个部落都是为子孙谋福、有长远眼光的部落,比如莫面部落。”
婵婵说完这句话,脑子昏昏的,困意瞬间席卷了脑子。她还想长命百岁陪哥哥,不能出事,就顺着这个温柔的警告,闭上眼睛,迅速入睡。
“你真笨,婵婵都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茵茵恨不得敲全丞的头,还严肃地问井象,“全摩多部落的男人都跟他一样笨吗?”
井象:“全摩多部落把所有的聪明都给女人了。”
茵茵:“说具体点。”
井象:“全摩多部落的男人从小只学武,全摩多部落的女人从小什么都学。”
茵茵懂了。
已以小见大的茵茵果断放弃全丞的传话,她隔开全丞这个中间人,从婵婵这里借来小红果给小满满,让它来做她和全摩多部落女人的传信人。
婵婵顺应自然地睡了一个大觉,中间迷迷糊糊地被哥哥喂了几次饭,醒来时全摩多部落的事情全妥了。
茵茵脱掉鞋,挤到床上,钻入婵婵的小被窝里,搂住暖呼呼的婵婵,嘴巴叭叭叭,把憋了几天的话全说给婵婵。
婵婵心里稀罕茵茵,摸摸茵茵的脸,胳肢窝夹住茵茵凉飕飕的手暖着。
婵婵的一番稀罕让敏锐的茵茵察觉到了,来劲了,小嘴吧啦的更快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两个小时,婵婵亮晶晶的眼神逐渐模糊迷蒙,三个小时还没有结束时,婵婵又重新睡着了。
穆月好笑地给茵茵一杯水,茵茵喝完继续说了,婵婵睡的更沉,习惯了,早就习惯了。
第90章
全摩多部落的男人接了北疆的物流工作。
不是每一个全摩多部落男人都能像全丞一样好运进入北海中心城的皇宫。物流是一个长久稳定高薪的工作, 没法拒绝。虽在路上有一定的危险,这也没啥,就凭他们全摩多部落男人的体格, 山匪和马贼看见他们都得掂量掂量会不会被反杀。
茵茵让项良去查莫面部落的动向, 项良带回消息后, 茵茵把她和项良的分析写到信上, 再让小满满带到全摩多部落。
全摩多部落的潜在危险被她一一道明。全摩多部落占有的草原肥沃,他们的牛羊马也是所有部落里最庞大的。莫面部落早在几十年前就盯上了全摩多部落, 他们畏惧全摩多部落的男人, 没有擅自行动, 潜伏了几十年。在这几十年里, 莫面部落分出去的分支已经慢慢地不动声色地包围了全摩多部落。而莫面部落擅毒擅虫, 难以防范。
茵茵:“他们已经掌控了三处水源, 等他们把最后一处水源占据后, 全摩多部落就是他们的肥肉了。”
全摩多部落女人看到茵茵的信后, 立刻去探查,确定茵茵的消息属实, 没有多犹豫,当天夜里就决定搬离此处。草原无定所,全摩多部落有四处落脚点,哪里草茂盛就赶着牛羊马去哪里。这四处都有莫面部落的痕迹,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草地上下药害她们的牛羊马。事不宜迟, 她们趁着莫面部落正为大祭祀忙碌, 迅速收拾帐篷, 赶着牛羊马离开他们的包围圈, 带着整族的资产浩浩荡荡地走向北疆。
井象看着这支资产丰厚的迁徙大队,心痛。
茵茵:“你心痛什么?北海中心城是你的, 草原又不是你的,人家全摩多部落一直都是自由的。”
井象坚定:“草原和中心城是一家!”
全摩多部落七天完成了所有的迁徙,井象试图从他们脸上看出不舍和惭愧,完全没有,一派洒脱。
北海失去格依部落又失去全摩多部落,井象情绪低落,茵茵来了一顿锤打式安慰。
茵茵:“北海中心城对草原部落的管理不到位是事实。”
井象幽幽地看着她。
茵茵:“你还记得飞岭部落吗?住在山巅上的部落。”
井象记得,是一个排外的小部落,以采集飞虫草为生。
茵茵:“你还不知道吧,莫面部落为了得到飞虫草,火烧飞岭部落。我们的商队赶到时,飞岭部落最后一个孩子被莫面部落害死了。”
井象震惊,迟迟缓不过来。
茵茵:“飞虫草和飞岭部落是相依为命的,直到最后一个孩子死亡,飞虫草的培育和采集方法都没有被莫面部落逼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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