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这些由自己写下的信被甩在了面前,他一下子全无头绪,不知该如何辩解。
刘曜也不想听他辩解,前方战士浴血奋战,后方竟然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若不惩治如何对得起那些披挂上阵的将士们?
“来人,革去刘茁关内侯的封号,从今日起贬为庶民,收回宅邸,关押到刑部大牢待审!”刘曜雷霆手段,毫无转圜的余地。
“陛下……”刘茁这下是真的慌了,他膝行几步上前,辩解,“陛下,儿臣不是这样的人,这些信不是儿臣写的,你要相信儿臣啊!”
刘曜冷笑一声,丝毫未被打动。
“父皇,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是有人想栽赃嫁祸!”刘茁头脑迅速转动,不知道为何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陆斐,想到了他那张阎王般的冷脸,“父皇,这些信是从何处来的?南方已经被陆斐控制,他要是想联合程南之嫁祸儿臣的话轻而易举啊!”
放屁!刘曜险些爆粗口。
他毫不留情地挥挥手,示意侍卫将他带下去。
“父皇!”刘茁嘶吼一声,极尽凄厉,“你为何不信儿臣,难道母妃走了,你对儿臣的喜欢和信任也一并没有了吗!”
坐在高位上的男人恍惚了片刻,似乎想到了温懿皇贵妃还在世时一家三口的场景。
“父皇,如果母妃还在的话,她一定会相信儿臣的……”刘茁见此计似乎奏效,立刻甩开左右的人,匍伏在地,痛哭不已,“母妃,母妃,儿臣好想你啊……”
刘曜的失神也不过就是片刻,他知道眼前的人是什么样的性子,也知道他不过是在用英华来试图软化他罢了。
“你是温懿皇贵妃教养出来的孩子,她的聪明你没学会,野心倒是学了个十成十。”刘曜呵笑了一声,眉眼似乎凝结了寒霜,“你既然如此思念她,便去陪她吧。”
刘茁哑然,满头冷汗。
“将他押到皇陵,让他去为皇贵妃守陵吧。”刘曜掸了掸龙袍,起身离开。
刘茁浑身一软,他刚刚以为……以为……他这一生就这样完了。
刘曜走向暖阁,面前的宫人为他推开暖阁的大门。
“人呢?”他转头看高内侍。
“回陛下,在里面呢。”
刘曜抬腿往里走去,在里间等待多时的人立刻转过身,下跪请安。
“臣妇周氏见过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刘曜抬手:“你今日立了大功,你想要什么,尽管说来。”
“臣妇想与刘茁和离。”她低眉颔首,原本娇俏的脸蛋儿不复天真,反而隐隐带着一股悲悯之色。
“是因为他被革除了封号的缘故?”刘曜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浮叶。
周玉摇头:“臣妇一早便知道嫁错了人,只是当时除了他,再无第二选择。无奈之举,今日有机会和他切割,臣妇盼望多时了。”
“他竟如此不讨你欢心?”刘曜放下茶杯,据他所知,刘茁一直试图跟周相搞好关系,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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