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媛喝完倒头欲睡,结果看他一动不动没有躺下的意思,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我看着你睡。”他弯腰,替她盖好被子。
阿媛即使再迟钝也知道他心里装着事儿了,她艰难地坐了起来,握着他的手:“陆斐,是出什么事儿了吗?可以告诉我吗?”
陆斐喉咙一动,眼睛里闪烁着不明的星光。
“跟我有关?”阿媛眨了眨眼。
“阿媛……”
“我在。”
“我拜托你,一定要闯过这道难关。”
他语气严肃又沉重,一下子将阿媛唬住了,她愣在原地,直愣愣地看着他:“什么、什么难关?”
他低头,目光扫过她的孕肚。
“哎……”阿媛长舒了一口气,拍拍胸膛,“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在说什么呢。”
陆斐面色晦暗不明。
“陆斐,陆大人,你会不会是自己吓自己?”阿媛往前挪动了一下屁股,捧着陆斐的脸,理直气壮的说,“女人生孩子就像是如厕一样,感觉来了就生了,哪有你想的这般凶险?”
陆斐:“……”他该佩服她心大吗?还有,如厕这么烂的比喻她是怎么想出来的?难道他陆斐的孩子就是她拉出来的一坨屎?越想越糟心。
“不要想东想西的吓自己,我这条命是我自己从老天爷手里夺回来的,就算是阎王爷也别想取走。”阿媛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放心啊,说好了要陪你白头到老呢,我不会言而无信的。”
虽然她并不如她自己所说的那么坚强,但思及她一贯是个傻大胆,又运气不错,陆斐还真是被她给安慰到了。
“睡觉。”她一掀被子,挪动笨重的屁股,安安稳稳地躺下。
不再想其他的,他躺在她身边,拥着她一同入睡。
……
花姐!
阿媛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花姐,还是在大司马府这样的地方。
“花姐……”阿媛忍不住上前几步。
太夫人笑着介绍道:“这就是肖夫人了,听说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接生妇,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花姐像是没认出阿媛一般,规规矩矩地给她磕了一个头,嘴里说着“给公主请安”一类的话。
阿媛心里砰砰跳,她转头看太夫人,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刚刚自己的失态。
“肖夫人是子明特地从外面请来的,是顶有名的产婆,在你生产前她都会住在咱们府上。”太夫人转头对阿媛说道,“你有什么不懂的或是想请教的,只管问她便是。”
阿媛点头,心里好生心虚。
太夫人得意地扫了一眼方女人嬷嬷,似乎终于给自己出了一口气一般。方嬷嬷并未被她这一番话给刺激到,肃着一张脸,依旧是那样不苟言笑的样子。
待太夫人离开,厅堂里就剩下阿媛和伺候她的人,阿媛笑着对旁人说道:“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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