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也不迟,我们才吃完年夜饭,你来的早我也走不开,现在正好。”江语棠挣扎开他握住的手,想去给他倒一杯热水。
视线瞥到床上的手机,才想起来自己在和奶奶视频,于是先去拿起手机和奶奶说了句。
奶奶得知谢沉去了看江语棠,愉悦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和谢沉打了个招呼后就挂了视频通话。
放下手机,江语棠把自己的杯子洗干净,倒了一杯热水。
谢沉接过,盯着瓷杯上的那只粉色兔子微笑,“挺可爱。”
江语棠眨了眨纤长的睫毛,“只有我的杯子,将就喝吧。”
“不将就。”谢沉抿了一口热水,喉结微动,热水顺着喉咙咽下去,滑到胃里,很快身上就暖和了起来。
他放下茶杯起身,把还有些冷冰冰的大衣脱了,挂在门后的衣钩上。
“你脱了衣服不冷吗?”江语棠也只穿了一件毛衣,但她一直在烤火。
“有点,”谢沉转身,向江语棠展臂,“你暖暖。”
江语棠嫣然一笑,几步跑过去伸手抱住他劲瘦的腰,下巴搭在他胸口,仰头看着他,“好开心。”
原来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啊,真的太甜了,什么都不用做,只是这样抱着,嘴角都要疯狂的往上扬,压都压不住。
谢沉收紧手臂,两人紧紧地贴合着,像是两块磁铁,没有一丝缝隙。
谢沉的大掌贴在她的后脑勺,揉了揉她剪短了的头发,低头亲了下她的眉心,“这么容易满足。”
“才不是,我以为我会一个人过年。”谢沉千里迢迢在除夕夜赶来,开了这么久的车,要是还不满足,她该去要天上的月亮了。
谢沉略弯腰,手臂往下托住她的臀部,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江语棠原本抱着他的腰的手也改为圈住男人修长的脖颈,原本她是仰视,转换了一下视角,变成了俯视谢沉。
“让女朋友一个人过年,我这个男朋友也太不尽责了,”谢沉掂量了下,“怎么又轻了,这么久不见,越来越瘦。”
江语棠努了努鼻尖,“董导的要求太严苛了,比我之前拍的所有戏都累,我又瘦了两斤。”
谢沉剑眉微蹙,“这么瘦,现在出门会不会被风刮跑。”
江语棠抽出一只手抚平谢沉蹙起的眉头,“没事,快拍完了,最多再拍半个月,然后就是在城市里拍了,城市里戏少,顶多一个月就完了,四月份肯定能杀青。”
谢沉略仰头看她,“嗯,杀青完多吃点,一个月养回来。”
江语棠哭笑不得,“那不是把我当猪养。”
“猪就猪吧,”谢沉抱着她坐到床沿,“我家的小猪这么瘦,要多吃点。”
江语棠坐在他腿上,手还勾着他的脖颈,不说话,只是望着他笑,几个月没见,谢沉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变化,不,也不是,变的更帅了,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帅呢!
“笑什么?”谢沉单手环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确保她不会摔下去,一个大活人坐在腿上,却完全感受不到压力,真的太瘦了。
江语棠摇了摇头,只笑不说话,就是开心,他们之间好像总是聚少离多,这段感情历经坎坷,每一次见面,都很高兴。
“不说话?再笑亲你了。”谢沉捏了捏她的脸颊威胁着。
谁知江语棠丝毫不怕威胁,反而手臂一用力,勾着他的脖颈坐了起来,主动亲上他的薄唇。
谢沉怔了半秒,随之收紧了手臂,给她借力,低头咬住了她的红唇。
“别……明天还要拍戏……”江语棠嗓音轻颤,咬破了嘴唇,明天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谢沉本也没打算用力,只是用齿尖轻磨她的唇瓣,像是在舔舐一颗蜜桃味水果糖。
屋外呼呼的寒风拍打着木窗,吹的木窗上贴着的报纸沙沙作响,完全掩盖住屋内水声渍渍,心跳重重。
取暖器正对着床的方向,橙黄色的光芒照的两人身上暖融融,屋内的温度急剧升高,纤长的手指攥着毛衣边缘,捏的皱巴巴的一团。
手指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绵长的深吻才渐渐落幕,两人胸口挨着胸口,分不清彼此的心跳。
江语棠憋的满脸红艳艳,像是雪后枝头的柿子,小口的喘息着,谢沉的指腹捻了捻她嫣红的唇瓣,轻笑着,“好像还没学会换气。”
江语棠嗔了他一眼,只是眼尾潋滟,不见恼意只余娇,“会换气也禁不住这么久。”
谢沉低低的笑起来,胸腔震动,又低头安抚似的亲了亲她的嘴角,“我的错,太久没见你了,忍不住。”
江语棠伸手抱住谢沉的腰,依偎在他怀里,“我明天一早就有戏。”
“嗯,我明天一早就走,过年还得应酬走亲戚。”谢沉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肩。
他们只能相处这一晚上。
江语棠少见的撅了噘嘴,有点不高兴的把脸埋在谢沉的胸膛。
她很少做这样女儿家依赖的表情,弄的谢沉心软如春日的湖水,低头用下颌蹭了蹭她的耳廓,“再忍忍,很快就能经常见到。”
再等一两个月,就不用异地恋了。
江语棠没说话,就这么安静的抱着,谢沉勾了勾唇,也不说话了,两人紧紧地依偎着,享受这难得的拥抱。
屋外寒风飒飒,屋内却如暖春。
不知过了多久,传来放烟花的声音,江语棠才从他腿上坐了起来,探头去看窗户,报纸明灭间,看不太清楚。
谢沉单手把她抱起,拉开门,正好能看见烟花照亮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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