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家对纪家落井下石时,给予了最大限度地帮助。
谢凛那时在谢家没有实权,偷偷帮助他被大哥发现,捅到谢家老爷子那里,发配国外,在他重生的前几年,遇到车祸。而陈记风也没好到哪里去,为了帮纪氏反吞并,自家生意遭到重创。
这件事,一直是纪晏的心结,同时也在他疯狂报复时,带走了他最后的善良。
那些伤害过他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痛苦的记忆被抽丝剥茧般地提起,纪晏脸色极差,苍白的皮肤异常冰凉。
明亮雅致的吊灯下,他的唇色很淡,眉宇间的复杂愁绪很快吸引两人的注意。
这时,纪晏手机震动。
他抬腕,面无表情:“处理干净就行,以后这种事不要找我汇报。”
谢凛凝视着纪晏。
这句话纪晏说得很平静,表情也不见半分狠厉,却莫名让他心底一沉。
纪晏孤僻不爱说话他知道,但今日有些不太一样。
“纪晏,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公司琐事。”
陈记风也看向纪晏:“总觉得你,心事重重的。”
纪晏举起酒杯:“没。”
陈记风谢凛二人没再追问,跟纪晏碰了碰杯,开始聊一些生活趣事。
谢凛笑道:“纪晏,缦合最近招了几个跳舞不错的演员,要不要让他们过来跳个舞,给你解解闷?”
缦合是谢家旗下的俱乐部,主打的是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端商务会所。这里分为很多区,有负责闲情雅致的云端区,有劲爆奢华的酒吧dj会所,也有商务谈判的悦璟华府。
在宁城,缦合club最著名的就是里面的舞者。这里的舞者不光舞艺精湛,而且多才多艺,喝茶聊天时点两个小曲儿看看表演,心情必然舒畅。
说到这,纪晏想起云疏这个人来。
上一世,他与云疏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缦合会所。
那时,经过多方调查,助理告诉他云疏是他父母发生车祸时的目击者。那时他和云疏走得很近,甚至谢凛和陈记风都以为他喜欢云疏。
但那时他没什么心情解释,一心只想知道父母车祸的真相。
这辈子,他已经记下云疏曾经告诉他的关键信息,没有必要再去找云疏。
“不用,不想看跳舞。”
纪晏仰头,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谢凛实在担心纪晏,笑呵呵道:“是不是景沅又作妖呢?这一晚上,就没见你笑。”
提起景沅,纪晏眼睛蒙上一层阴郁。
陈记风赶忙说:“别提那晦气人。”
谢凛:“是啊,喝酒。”
一直到晚上,纪晏才忍着头痛欲裂,缓缓坐上车准备回纪家。
车内很闷,他打开窗,轻轻解开领口,眯着眸子享受着凉风灌入胸口的寒意。
要不是景沅吃软不吃硬,他出于无奈才使用这个方法,他重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让景沅加倍承受他当初的痛苦。
上一世,尽管纪家重现辉煌,但父母的事始终没有明朗,景沅到死都不肯说,就是为了折磨他。
纪晏忽然垂眸笑了笑,紧握的十指咯吱作响。
转眼间,迈巴赫停在纪家的庄园旁。
“纪先生,景少爷好像在门口。”
纪晏虽喝得不多,但冬天的夜里弥漫着雾气,视野容易模糊,一时之间没有认出来。
鼻息间是威士忌的苦涩,他抬起长腿下车,入目的是景沅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模样。
陈天陪在景沅的轮椅旁,朝纪晏颔首。
坐在上面的景沅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因大病初愈,护工不建议他出来,但拗不过他,只能帮他戴上一顶保暖的针织帽。
景沅纤瘦的身子几乎陷在暖和的冬装内,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和那双写满期盼灵动明亮的褐色眼睛。
在冬日的雾气中,这幅景象令人心头一暖,就连司机都多看两眼。
见纪晏走过来,景沅费力地抬起手臂:“纪晏。”
纪晏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单手插在口袋里,声线尽量温和:“来接我吗?”
景沅眼睛微闪:“是的。”
纪晏:“谢谢。”
景沅还没来得及接收这份谢意,在看到纪晏身后的人后,小声补了句:“外加蓝衣哥哥。”
“谁?”纪晏微微不解。
正巧这时,几人身后响起清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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