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放心吧。”他说,像一只充满力量的大型动物一样,温顺地向我展示自己看上去还蛮有攻击性的手臂线条,“真遇到那种事,打不过的话,还可以跑嘛。”
“嗯,你说得对。”我点点头,拍拍他的手臂,“那记得跑快一点啊。可别被那些人给追上了。”
“好。”他笑道,“我答应你。”
结果说完这话没几天之后,山本武也被攻击了,紧接着就消失了。
我:?
什么情况。
现在的学生还开始搞起人体监/禁了么?!
我震撼不已,与此同时迅速报警。
() 警察署那边倒是很快立案了,只不过暂时被定性为一场未成年人之间的恶性斗殴。而且碍于云雀学长的面子,他们暂时还不敢有动作。
而也是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云雀学长其实也失踪了。
我:???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有人可以来解惑一下么?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与担忧,差不多又过了一天左右的时间,当天晚上九点多钟,伤痕累累的山本武出现在了我家楼下,通过用小石子丢窗户的方式,将我引了出去。
我连忙找借口说要去便利店里买笔芯,匆匆忙忙从家里跑出来,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被他一把拉进了阴影里。
我吓一跳,差点直接给他一拳,不过好在立马察觉到熟悉的怀抱,便又放松了身体,谨慎地开始摸他的手臂。
“怎么回事,你是去跟那些人打架了么?”我一边说一边找寻他身上的伤口,在手腕处发现了一截很明显的绷带,“也不和我说一声就走掉了……你手怎么啦?”
我一惊,连忙将他的手扯到光亮处。
借着一点昏黄的灯光,我这才看清他现在的状态,几乎完全是没有力气的样子,很虚弱地靠在墙边对我微笑。
这种时候还在笑什么啊。
我眉头不禁皱地更紧了一点,不是很开心地说:“你这是打架打输了自己跑回来了么?怎么不先去医院——”
“去过了。”他说,被我拉住的那只手轻轻动了动,展示了一下手背上打吊水的痕迹。
“那也应该住院才对吧?你看上去伤的很严重,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所以一会儿就回去了。”
他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脸,眼里带着一点浅浅的笑意,像一片云一样,看上去舒淡且温和:“我怕你担心,先来这里看看你。之前离开的时候有点太突然了,害怕把你也卷进来,就什么也没有说。”
“那我现在陪你去医院吧。”
我果断做出决定,将他的手臂搭在肩膀上,试图把他给架起来:“还有,什么都不说也会让我很担心啦。还不如走之前直接告诉我呢。这样好歹还知道你去了哪里嘛。”
“这样吗?那好吧。”
山本武配合的跟上了我的步伐,但实际上我只支撑了他一点点的重量,基本都还是他在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拖着脚步走。
晚上的并盛町没什么人。大家都在家里,吃饭看电视洗澡写作业,没人注意到我们两个。
“momo。”在经过了一条转弯的时候,山本武突然说,“你今天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人在你身边逗留吗?”
“有啊。”我点头。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时候?”他说,“监视屏上怎么没有显示出来——”
“什么监视屏?还需要那种东西么?”我指指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奇怪的人不就在我身边?”
山本武:“…………”
山本武错愕地沉默了一下。
然后他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是说我吗?”
“那不然呢。”我没好气地道,“大半夜的一身伤来砸女孩子的窗户,这里还有比taki酱更奇怪的人么——”
语气稍微有点重。
大约是听出我生气了,他不由弯了一下嘴角,很听话的做出了顺从的表情。
“抱歉,我的错。”他说,“那我来跟momo讲一下今天的事情好了,本来还说应该要瞒着你的,但是突然也觉得,好像还是说出来更能让你安心。”
“好哦,你等一下。”
我说着,跑去医院前台问了他的病房号。
两个人乘坐电梯回到了病床上,我这才发现,他旁边的两张床上竟然还分别睡着沢田纲吉跟狱寺隼人。就连京子的哥哥、那个拳击部的主将也一脸伤的靠在床头看报纸。见我们进来还笑着打了个招呼。
“哟山本。这个就是京子的朋友吗?你好!我是笹川京子的哥哥笹川了平!京子她平时承蒙你的照顾了——”
“Ciaos。”沢田纲吉床边陪床的小婴儿也抬起头说,目光在我们两个脸上转了一圈,似乎了悟了什么。
“接下来的话你确定要听吗,momo?”小婴儿说,一脸高深莫测的神秘表情,“一般来说,这是只有家族成员才能知晓的辛密。不过既然山本决定把事情告诉你,那我也不会阻拦他哦。”
“放心好啦,就算听了也不会加入沢田的家族的。我对你们的家家酒游戏没兴趣。”
我说完,将椅子从床下拖了出来,一脸严肃地在上面坐好。
山本武回到了床上,将被子拉起,很坦诚地注视着我。
“那我开始了?”
“开始吧。”我说,默默地将床头的牛奶当饮料拿在了手里,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就让我听听好了,你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的。真的很让人生气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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