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字母代表了不确定的数字,是不可控的变量。()
闻酌看着车票上显示的人数“N”不语,听到一旁的席问归问费伊洛:“为什么要跟我们一起?而不是自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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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伊洛的眼神微不可见地闪了下。
闻酌也问:“之前不进去是怕自己利用特殊通道离开,现在就不怕了?”
“……”
费伊洛显然有所隐瞒。
她不回答,闻酌就也不说话,气氛一时僵持住了,置于气氛中的人却都挺松弛。席问归甚至当自己家似的,十分自然地走到一旁老古董咖啡机旁泡起了咖啡。
进行到一旁时他才想起来,偏头看向咖啡机的主人:“你要吗?”
费伊洛:“……来一杯。”
她回到办公桌前坐下,看着闻酌道:“想和你们一起进去,是觉得你们应该不会拖后腿。”
闻酌道:“我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伙伴。”
费伊洛笑了:“理论上是这样,只要进了副本,谁都可能是罪者,谁都可能反水,但也有例外不是吗?”
闻酌继续听着。
“人是活在集体中的,方法总比困难多。”费伊洛道,“主城的每个组织其实都会收集一些固定副本的车票,罪者的车票与众不同,也无法交易出手,假设这是个七人副本,那我只要拿到了六张甚至四五张车票让我的人进去,就可以很大程度上地保障他们投出罪者的准确性——罪者一定是除他们以外多余的那个人。”
而这些组织之间也会交易,交给彼此需要的车票,想寻求组织庇护的人也一样会主动找上门来以交换自己需要的资源。
这样一来,他们把控了车票的这些副本罪者就会被孤立,必死无疑,除非对方能把他们全杀了。
如果运气不好,恰巧自己人收到的车票是罪者车票,那也简单——保证进入副本的大部分人都是自己人,在最后票决的过程上统一一致地选择“赦免”即可。
当然,副本那么多,每天进入副本的人也多,不可能收集到所有的车票,但也没关系,即便和自己一起进副本的是其他团体的人,在没有矛盾的情况下,大家通常会选择投出赦免票,无论你犯下什么样的罪。
这是主城居民长久以来保持的默契。
今日你赦免我,往后我赦免你。
“不过与我而言,确实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同伴。”费伊洛话锋一转,“之所以一直没进这个副本,除了前面说的原因还有一个——此前进入这个副本的人一直都没有出来,车票上也不显示死亡率,他们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我当然需要靠谱的同伴。”
“咖啡。”席问归走过来。
闻酌接过咖啡,垂眸抿了口。席问归应该不怎么会弄,放了很多的糖,温度还有些烫。
他没有嫌弃,慢慢地吹着。
席问归直言:“这是个新副本?”
费伊洛嗯了声:“才出现不久。”
() 闻酌反问:“新副本?”
“虽然世界规则不允许我们吐露副本内的事情——”费伊洛猛得一顿,刚刚闻酌很自然地对她说出了上个副本阁楼的存在,为什么没有遭受阻碍?
还是说这种副本里通往现实的通道媒介属于bug的一种,无需保密?
她没有多想,接着道:“但站点的名字我们可以通过车票知道,而这个站点一年之前闻所未闻。”
“这种情况很常见。”席问归喝了口自己的咖啡,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味道不太好,他悄咪|咪地跟拿过闻酌手上的交换了下。
闻酌:“……”
席问归若无其事地说:“每时每刻都有副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关闭,当然也会有新的副本兴起。”
闻酌想起了第一个经历的“李家村”站点:“新副本出现的媒介……或者说锚点是什么?”
“当然是罪恶与怨气。”回答的是费伊洛,她转回正题,“说实话吧,就算你们不拿我这两张车票,也能在其他地方找到。”
“这个副本的车票目前市场上流动的张数是最多的,没有准确的进副本时间,就不清楚进入的时间不同会产生什么影响,还有,看到车票上面的人数‘N’了吗?”
“没有人知道这个副本同时能容纳多少乘客,不同时间进入的乘客会碰面吗?只有一个罪者还是多个?每个人真的都能进入到一个地方?之前进去的人都还活着吗?副本类型是什么……疑问太多了。”
“而目前我所知的主城综合死亡率最高的副本也才百分之九十四,如果之前进这个副本的人真的已经死亡,那就意味着它的综合死亡率为百分百,而我们也未必能出来。”
费伊洛一口气说完,顿了两秒问:“所以,你们还要进吗?”
费伊洛注视着面前的两人,等待他们的回答。她来自一个时间线相较于闻酌他们而言十分超前的世界,又从小在贫民窟长大,见证了太多割裂的价值与人生,对人对事有种独特的感知力。
如果还想知道这个副本里有什么,闻酌与席问归就是她目前能找到的最好帮手了,再等下去,也未必有万全之策。
之前进去的人都没有出来这件事并没有给闻酌造成太多的心理负担,但他也没有即刻给出回答,而是拿着两张票起身道:“我们考虑考虑。”
“行。”费伊洛并不意外,“我等你们答复。”
走之前闻酌与费伊洛交换了下联系方式,回到一楼厅后,依稀能听到隔着工业风墙壁背后的戏曲声,与这个世界显得格格不入。
同时,一个拎着赛车头盔的女人迎面走来,正是之前参加比赛的古吉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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