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诸位在烛光熄灭之前给我答案。”
闻酌扫过审判长藏在阴影下的面容(),面色不动地站到桌前?()?『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仿佛没有感受到席问归微弱的紧张。
所有“人”都在了。
除了存活的聂松曼、柳卿、席问归、闻酌和刘雅民——等等,刘雅民?
闻酌面无表情地盯着对面的“刘雅民”,半晌又瞥了眼席问归,果然美色就是误事,他又把刘雅民给忘了。
席问归无辜地看向他,不知道怎么了。
总之,除了真正的刘雅民,大家都在桌前了,包括季账、吕想、许之涟。
吕想吭着头,无声无息,虽然外表看起来和活人没有差异,可实际上已经是一具尸体。他是san值清空直接疯了的,身体并没有遭受太多伤害。
而季账与许之涟基本维持着死亡时的状态,前者虽然是站在地上的,但只要低头看,就能瞥见他小腿与身体的上半部分有一个横切面,许之涟也是一样。
哪怕柳卿已经缓冲了两天,眼眶还是瞬间就红了,几乎绷不住眼泪。
可她面前的许之涟只是一具沉甸甸的尸体,没有任何的喜怒哀乐,也不会回馈以他任何爱恨。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开始吧?”
审判长的声音低哑,毫无情绪:“请在心里说出本站罪者的名字。”
闻酌心里泛起了一丝淡淡的涟漪,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对方的声音没有在“李家村”第一次听时那么僵硬没有活力了。
不过说起来,这个世界有近百辆列车,有数不清的站点,同时进行审判的副本更应该数不胜数,一个审判长忙得过来?
还是说他就像黑色的影子,需要时可以分裂出无数个自己,不需要时就重叠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
又或许每个站点的副本审判时间都卡好了微妙的时间点,审判长可以无视时间与空间地穿梭,在必要时出现。
无休止的打工人。
席问归手背上的青筋抽了下。
审判长缓缓道:“指认正确。”
和闻酌印象里“李家村”的罪者张咏不同,一样先死亡后被指认罪者的许之涟并没有像诈尸一样地“复活”,然后面色惊慌、不知所措地求饶,她只是微微抽了一下,随后眼皮都没抬,没发出一点声音。
柳卿愣在那里,不确定许之涟的意识有没有回来。
她无措地看向审判长,但后者却不会理会她心中所想:“请各位审判者履行自己审判的权利,对本站罪者许之涟进行裁决——她最可至死。”
“请翻开面前的赦免或死亡票,并将其点燃。”
虽然许之涟在这个站点里没有迫害谁,但从她曾经犯下的罪来看,着实是难以饶恕的。
“刘雅民”第一个点燃了死亡票。
紧接着是聂松曼、闻酌、席问归,最后只剩下柳卿迟迟未动。
她嘴唇颤动,搭在桌上的手指已经掐进了掌心,而斜侧的许之涟依旧毫无动静,仿佛意识真的没有回归。
“最后
() 的时间了(),都不愿意面对我吗?”
“……”
不管柳卿选择赋予许之涟赦免还是死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都改变不了最终结局,在场活下来的都是心软之辈,许之涟必定会死。
一旦审判结束,许之涟就不能和滞留在这里的鬼魂一样,等下一批乘客来再掠夺身体离开了。
她会真正意义上地消亡,就算以另一种形式存在,那也与“许之涟”这个人无关了。
可许之涟依旧没有回应她。
柳卿苦笑了声,哪怕知道没有意义了,她还是点燃了一张弃权票,燃起的火光带着她的爱恨一起化为了灰烬。
熟悉的铁链腾空而起,隐约可见表面的铁锈与血迹斑斑,它们穿透了罪者的灵魂与血肉,将其带去了虚无之地。
最后一刻,哪怕许之涟全力隐忍,面上还是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些许痛苦之色。
一切都结束了。
……
面色阴沉的刘雅民抱腿靠在狗屋里,算着时间,这个站点差不多结束了,他现在只能等下一批乘客过来寻找掠夺新身体的机会。
他猜干这种事应该会增加罪恶值,但无所谓,他本就不想离开这个世界。
这样也挺好,把身体让给那个恶心的变态,他就可以摆脱对方了。换一个新的身份新的名字,开始新的人生,不再受任何人的拘束。
直到他听到了逐渐靠近的脚步声,熟悉的恶劣声音响起:“有个好心人送给了我一个道具,说可以让你像艾米寄生在柳卿手背上一样寄生在我的身体里——啊我忘了,你好像没看到过柳卿的手。”
“我想也许你愿意,就来问问你。”说话的人长着一张清俊的脸,看起来人畜无害。
他微笑地看着面前的狗屋,但里面毫无动静。
直到他转身准备离开,里面才传来一道充满憎恶的声音:“那不是你的身体!”
“现在是了。”他顿住,回首愉悦道,“不管你愿不愿意,‘它’都属于我了。”
里面传来一声重响,大抵是愤怒的刘雅民失控地砸了什么。
他抬腿就要离开。
“放,我,出,去!”
他愉快地笑了起来,解开狗屋门外的束缚,即便开门的一瞬间就被黑影扑倒,也毫不介意掐住对方的脖子吻上去:“现在,你和你的身体都属于我了。”
他会使用他的身体,占有他的灵魂,将他颠覆在愤怒与羞辱的波涛中,为过去的一切赎罪。
嘴唇破皮出血的那一刻,道具生效。
“你那么厌恶我,可现在,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同生同死,再没有任何事能将我们分开。”他带着浓浓的恶意、却用亲昵的语气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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