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官和其余世家子弟看到这一幕都不由在心里感叹道:这徐琅不愧是诚国公的儿子,都说虎父无犬子,人诚国公在战场所向披靡,他儿子也不差,连清河王,他们未来的天子都敢刁难。
不过他也实在刁难不了清河王。
论文,清河王曾经高中解元,在场没一个能比过他的;论武,他手握金吾卫和锦衣卫的众多能将,岂会败给徐琅这群半大小子?
尤其中途赵长幸还“反水”了。
“诶,这真不能怪兄弟我不够意思,你也知道我现在在金吾卫做事,我顶头上司让我今天帮着殿下,这我不是怕被穿小鞋嘛。”赵长幸看着一脸震惊的徐琅,连忙给自己撇清干系。
徐琅能信他个鬼!
“你丫的,是不是他给你许什么好处了?”
“咳——”
赵长幸被直接揭穿,倒也变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李长遗便趁着他们兄弟正好闹着,立刻抢先一步抬脚进去了,今日除了徐琅之外,几乎所有人都被李长遗买通了。
这会见他过来,众人自然不会阻拦。
不仅没拦。
眼见徐琅要来追,一个两个还兄弟哥俩好的对徐琅勾肩搭背让他别生气。
徐琅简直快要被气死了。
但他一人难敌这么多人,就算再气也没办法了。
事情传到云葭那边的时候,李长遗已经快到半路了。
彼时云葭还抱着徐长乐,听和恩匆匆来报,又是怔神又是好笑。
怪不得那日她问他如果他在外面被刁难怎么办,还想着要不要去跟阿琅说一声,让他对他客气一些。
当时他只是说“没什么”,还让她不用管。
原来是早就有后招了。
这家伙……
真是越长大越腹黑。
可心里这样想着,云葭的脸上却还是挂着藏不住的笑。
正欲说话。
外面忽然又有人来急报:“县主,殿下已经到院门口了,您得快些了。”
这下就连云葭也愣住了,忍不住说了句:“怎么来这么快。”
刚刚和恩不是说还有半程路吗?
可已经没时间让她继续惊讶了。
手里的徐长乐早就被奶娘抱走了,云葭则被罗妈妈和惊云扶着重新坐到了床上,沈杳把一旁放于托盘上的大红却扇递给云葭。
几乎是云葭刚把脸遮上,心情都还没平复下来,外面就响起了一道又一道的请安声。
李长遗一路匆匆走来。
虽然碍着规矩不能疾跑,可这一路,他走的速度却也不慢,足以把一帮子人丢在身后。
此刻气息还有些急。
但真的到了云葭的门外,他倒是不着急进来了,还在外面问了一句:“好了吗?”
怕云葭没准备好。
外面的丫鬟往里头看了一眼,罗妈妈忙喊了一声:“好了。”
丫鬟一听这话便立刻回了站在面前的清河王。
李长遗也终于笑了起来。
如今的他早已褪去了从前的阴郁,这一室人,不管从前有没有见过他的,此刻都被他这一番风华所震撼,却也不敢直视她,依旧埋着头恭请人进来。
李长遗终于抬脚进来了。
两边都有人,可李长遗却未把视线偏移给旁人一分,依旧目光灼灼地看着端坐在床上的嫁衣女子。
她一身大红婚服。
明明他见过这身婚服已经许多次了,却还是第一次见它被她穿在身上。
虽然她用却扇挡着脸。
可李长遗还是能想到那却扇之下的脸有多好看。
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脚步却越来越轻快。
他一路脚步不停地朝她走去,就像他们初见时,她踩着日光朝他一步步走来时一样。
罗妈妈和惊云早就退到了一旁。
沈杳也回到了阮裳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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