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遗倒是也没留,走了。
反正他要说的已经说了,就算他不同意,他也有法子娶她。
李长遗走后。
冯保起来,重新给李崇续了茶。
见他神色如常,似乎并未动怒,就知道他们陛下并未生气。
想想也是神奇。
就清河王那性子和他们陛下相处的方式,陛下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可冯保也没见陛下怎么对清河王亲热过……冯保实在是有些看不透。
不过他们的关系也无需他一个伺候人的看透。
反正不管怎么样,储君只可能是这位清河王,他也只需要恭敬对待着就行了。
他依旧老实本分地守在一旁伺候着。
李崇开口:“磨墨。”
“诶。”
冯保应了一声,忙动手替人磨起墨来。
见陛下蘸墨书写圣旨,上面列举了郑家的罪证以及对郑家的处置安排。
郑家诛九族。
黑甲军将士罪在己身,并未连累其父母妻小。
在写到四皇子的时候,冯保不由多看了一眼。
李崇提笔写道:“四皇子李珏被郑氏掳走半年,虽并非本愿,却连累生灵涂炭,罪不可恕,念其稚子懵懂,死罪可逃活罪难免,今贬为庶人送于泉州,日后无召不得进京。”
泉州……
倒是个休养的好地方。
冯保不由看了陛下一眼。
看来陛下还是听了殿下的话。
圣旨既成。
冯保拿来玉玺给圣上。
李崇亲自盖印。
自此这享誉多年的郑家彻底倒台了。
冯保本以为陛下应该要让他去宣旨了,却见陛下竟然又拿出一卷圣旨。
冯保看到这一卷圣旨,正困惑着,忽听身侧帝王说:“让钦天监的老头子算个最近适合成亲的好日子。”
冯保终于反应过来这一封圣旨是为什么而准备的,他连忙应了一声,往外吩咐去。
很快。
钦天监那边就传来了消息。
说是最近适合成亲的日子便是来年三月初六了。
三月初六,惊蛰日。
这一天气温回暖、万物复苏,也是代表着春日正式到来的日子。
李崇听完并未多言,只提笔把这个日子写了上去。
写完盖完印。
他一并扔给冯保:“送去给那个小崽子。”
冯保连忙手忙脚乱接过,抱入怀中,诶着声要走的时候,忽然想到什么,不由回头:“要让殿下来陪您一道用膳吗?”
话落。
见李崇似笑非笑看他。
就像是心思被窥透一般,冯保立刻心惊胆战地低下了头。
他弓着身子不敢多言。
直到君言再降:“下去吧,以后别再做没有必要的事了。”
他才匆匆点头,应着声退下。
等冯保走后。
李崇起身站于窗前。
外面的杜鹃园也一并被毁了,至于是谁的手笔,李崇岂会不知?
其实这也不过是他过往的执念罢了。
手里仍旧握着那串佛珠,他一粒粒滑过指尖,往外看,天上还下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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