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云葭就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扶住了腰肢。
她被他抱着在这大雄宝殿的偏角亲吻了一遍又一遍。
中途她还听李长遗说起她给他的那本画册。
“姐姐的画,画得很好,我很喜欢,可姐姐是不是忘了什么?”
彼时她已经被他亲得迷迷瞪瞪,不知身处云里雾里,目光都涣散了,嘴里倒是还下意识地应了一句:“什么?”
“我亲了姐姐这么多回,姐姐却一回都没有画进去,可见姐姐是已经忘了。”
少年喑哑的声音响在耳畔,犹如惑人心智的妖孽拉着她一道沉沦:“我得让姐姐全部回忆起来才行。”
云葭一听这话,倒是清醒了三分。
她哪里是忘了,她是羞于画进去,恐旁人瞧见,偏他明知她为何所为还故意说出这一番谬悠之言,可见是真的学坏了。
她睁大眼睛,趁着嘴唇这会没被他咬住,刚想说他。
“你……”
却才吐出一个字就再次被他吻住了。
呼吸被他夺取,所有的理智再次被他打散,云葭最后也只能任他为所欲为了。
结束已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李长遗抱着云葭坐在蒲团之上,一番餍足,他总算是满足了许多,就连眼中也尽是风流之意。
他如今这一番模样若走于大街之上,也不知会引得多少女子向他扔帕投花。
云葭其实也没比他好多少。
杏脸桃腮、目光涟涟,那两片红唇更是被亲得水润非常,就连呼吸都还有些未曾平复下来。
她瞪着李长遗,只觉得他越长大越坏。
从前她还有法子治他,如今于这种事上竟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偏他又最是会装可怜。
她只要露出一个不愿或是让他停下,他就会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抱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肩上,委屈问她:“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明知他是故意这样说的。
可云葭还是被他吃得死死的,舍不得让他伤心,最终自然还是只能如了他的愿。
此刻见他坐在蒲团上,笑盈盈地看着她。
云葭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一边伸手掐住他脸颊上的肉往旁边带,一边没好气地跟人说道:“你真是学坏了!”
她才多大点力气。
何况李长遗的脸上本来也没什么肉,此刻被她这样拽着,他还笑盈盈地凑过去:“姐姐生气的话,就把这半边脸也扯了,就是别弄疼自己的手。”
云葭看着他越长大越俊美的面容,最终还是没忍住轻声说道:“花言巧语。”
话是这么说,却也没舍得再动手,抽回自己的手被他抓在手中仔细揉着也没说什么,只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话才说完就感觉到他手上动作一顿。
云葭猜到了,神色微变,就连声音也不自觉轻了下来:“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嗯。”
李长遗轻轻嗯声。
无论是声音还是神情都明显变得颓靡了下来。
他如今身居深宫,出来一趟不容易,想见她就更不容易了,这一别,不知道又得什么时候再见了。
再次把云葭抱了个满怀。
李长遗脸埋在云葭的肩膀上,又委屈又烦躁地说道:“不想走。”
云葭也舍不得跟他分开。
但也知道如今这种时候也没办法,手轻轻抚着他的头,云葭安慰他:“快了,我听阿爹说云贵那边已经有动静了,我估计郑雍川已经坐不住了。”
其实现在双方都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郑雍川身为中山王,先帝时期就已十分有名望,之后又有从龙之功,他为大燕驻守云贵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天子若想处置他,毫无缘由自然不行。
而郑雍川想要扶持四皇子登基,自然也不简单。
所以现在双方都在等。
不过如今郑家势力被瓦解的越来越多,想来郑雍川应该也快待不住了。
想到这。
云葭不免又有些担心。
怕郑雍川真的举兵前来,届时生灵涂炭,也怕他、阿爹他们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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