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这位突然出现的清河王竟然会是之前秋闱的解元郎。
而外面明深早有安排,几乎是在外面议论刚起来的时候,就把他们准备好的那番言论散发了出去。
当初陈氏害信国公夫人的事才过去半年不到的时间。
这些言论一出,自是无人起疑。
又过了两日。
李崇带着裴郁,如今该改名为李郁了,亲登天坛,祭拜祖宗,告慰先灵与神佛,礼部和钦天监亲自颁布了早早就准备好的圣旨,正了李郁皇长子的身份。
因李郁还未有府邸,如今便暂且住在皇宫。
每日于武英殿和崇政殿中伴随李崇左右,见百官,处理政务。
时间过得很快。
距离李长遗回京已有半月有余。
这半月的时间,他日日于朝中处理政务。
外面虽对其身份仍有议论,却也多被平息,何况前不久远在宁夏的信国公也亲自写了一封奏折证明李长遗皇子的身份。
有他佐证,谁还敢对李长遗的身份有所怀疑?
四月下旬。
桃花盛开。
云葭这些日子多在家中。
她已知晓他回来了,甚至于那日他回城时,她还亲自去看了。
但她也知道他现在身份贵重、事务又多,何况前些日子吃饭的时候,她还听阿爹说,云贵那边似乎已经有动静了,知晓郑雍川必定不会甘心守护多年的江山落于别人手中,必定会有后招等着他们,恐怕大战很快就要开始了。
所以即便再想念他,云葭也未曾说过什么。
更是从未主动去找过他。
她一如当初与他保证的那般,即便他不在她身边,她亦会好生照顾好自己。
所以云葭仍旧每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等着他彻底解决完事务再来找他。
这一天。
云葭刚接见完管事,忽然惊云急匆匆拿着一张字条回来了。
云葭自然没想到会是长遗写给她的,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一面整理了手中的事务,一面淡声问道:“谁送的?”
惊云却看着她面露高兴,就连语气都变得激动万分起来:“姑娘,是清河王着叶七华送来的!”
虽然叶七华戴着面具,但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云葭听到这一句也立刻抬了头。
似不敢置信一般看了一眼惊云,而后不等惊云再重复一遍,她便立刻起身从她手中拿走了那张字条。
打开一看,果然是他的字迹。
上面只有三个字。
——报德寺。
“叶七华在哪?”在咚咚跳动的心跳声中,云葭合了手中字条问惊云。
惊云自是答道:“在后门候着。”
云葭点点头,想了想又说:“你让他先走,再让门房准备马车,就说我今日要去寺庙礼佛。”
惊云自是不会说什么,当即就应了是。
今日家中并无人,阿爹还在济阳卫,阿琅也还在书院,就连霍姨这阵子忙着在清河郡开铺子的事也忙得脚不沾地,一大早就出去了……云葭怕他们回头回来不见他,心生担忧,便特地与罗妈妈说了一声。
而后又着装一番,方才动身离开。
报德寺看着似乎和从前并无两样,但只要进了寺庙就能察觉今日寺庙十分安静。
云葭虽然不会功夫,却也能猜到今日寺庙必定重重保护。
他如今身份不同了,做什么都得小心。
想到这。
云葭便又有些揪心。
明知自己如今处境危险,还偏要这样出来,也不怕出事!
她一路拧眉而入,得叶七华告知他人在大雄宝殿,她便大步往那边走去,走到大雄宝殿门口,她首先看见的是小顺子。
他亦戴着面具。
看着比从前要高出不少,笑起来却还是那一双熟悉的弯弯的眼睛,看到云葭过来便立刻高高兴兴跑过来给云葭请安:“县主!”
云葭看到他不由也有些激动。
“这半年可好?”她问小顺子,其实也是想打听裴郁这半年的情况。
小顺子自然不会起疑,云葭一问,便立刻说道:“我们都还好,就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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