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属这样,阿曼德有点无奈,但他又觉得这也算是给他们长了个教训。
到剧组这么多天,他带来的年轻风纪官们都松懈了很多。
虽然阿曼德想是这么想,可他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说出口,而是转头看向令季。
只见令季做了个走的手势。
年轻的风纪官们因散兵的话太过惭愧,完全没有注意到令季的小动作。
好在阿曼德看的清清楚楚,他点点头,随后故意叹气,“好了,回去吧,这次要谢谢阿帽先生及时出手。”
因这话回过神的年轻风纪官头点的像捣蒜。
接着在阿曼德指挥下,他们小心的看护着载货用发条机关上的‘同僚’和嫌疑人返回剧组的营地。
令季沉默的跟在最后方,和他同行的是一脸不耐烦的散兵。
待快走到营地前的沙丘时,令季在调转脚步走向另一边,同时他脱下外面那套风纪官制服,好不让一会回到营地时有人见到他,询问为什么他穿着风纪官的衣服。
正当令季要把风纪官随手丢在营
() 地的周围时,散兵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令季早就预料到会这样,他长舒一口气,随即停下脚步转过身,对两步之外的散兵讲出前因后果。
耐心的听着令季的讲述,在听到医生也参与进来后,散兵发出不屑的冷笑。
随即他客观的评价,“你还真是物尽其用。”
“没有办法,那是最好的选择。”令季略显的说,他很清楚没有那些薄荷色的小鸟,是无法在短时间内收集到如此齐全的情报。
“如果你坚持最好的选择,就不应该独自前往。”散兵不赞同令季的观点。
这话也让令季的肩膀隐隐作痛,让他无法辩解,只能发出一声苦笑,阐述自己的想法,“维克还有达达利亚不适合露面,这本身就要像一次意外。”
假设发现达达利亚也在场,那就像是刻意为之。
至于维克,这本来就是为了隐藏他的存在才临时想的计划,假设让他一起跟着,那一切不是白计划了?
令季虽觉得自己的理由很充分,可是他也明白这个计划确实有纰漏。
本质上还是他低估了那一群亡命徒,觉得对方应该不会对须弥的风纪官下手。
因为这要是插起来,可是会引起外交问题。
令季这样想着,更加的想听听被抓住的接头人怎么说。
正是这个念头使得开口对散兵道谢,然后道别。
“我也不想留在这里吹冷风,回去吧。”散兵说着迈开脚步,率先朝营地的方向走过去。
令季没有多言,紧跟在散兵的身边。
几l分钟后,两人走进了营地里。
此时的营地中乱作一团。
“发生了什么事?”令季抓住一名焦急联系其他人的剧组员工故意问道。
员工看见是令季和散兵回来,她想都没想的说,“令季先生,阿帽先生,是风纪官在巡逻的时候遇见了袭击,阿曼德现在要求全营地戒严。”
“戒严?”令季重复这个词,有点弄不清阿曼德意图。
这个不解的神情在员工看在眼里,让她紧跟着来了句,“可不是吗?明天还要出去拍摄,怎么能戒严?”
令季闻言沉思了几l秒,接着他问,“莱昂导演怎么说?”他想知道莱昂有没有表态。
面对这个问题,员工不疑有他,直接回复,“莱昂先生倒是愿意配合阿曼德先生调整戏份,说是先在沙漠里剪剪片子,等到风纪官将受伤的同僚送走,再继续拍摄。”
“这也行,正好拍这么长时间,大家也累了。”令季尽量客观的评价。
员工却摊开手,“投资人不愿意,耽误一天都是钱,不过这都看莱昂先生,毕竟导演和制片人都是他。”
点了点头,令季一边赞同员工的话,一边合情合理的说,“也是,那我去找莱昂先生问问吧。”
“也行,令季先生是主演,你的意见莱昂先生一定会听的。”员
工持有乐观的看法。
令季笑了笑没说话。
这时他转过身,发现散兵居然还在。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令季见散兵没有走,下意识的问他。
散兵没有同意,他颇为阴阳怪气的说,“不用了,我还有看看那群学者,他们的大脑想不了这么大的事。”
“好吧,希望学者们没事。”客气的说完,令季先走一步,去找莱昂。
既然莱昂愿意协助阿曼德,那代表阿曼德很可能和他在同一个地方。
令季推测着,快步来到莱昂休息的帐篷前。
果然正如他所想,阿曼德正和莱昂商量着什么。
发现令季出现,如同没有提前见过他,阿曼德神色如常的请他进来。
“我听说出现了意外?”令季主动开口。
阿曼德一脸严肃的回复,“是的,几l名风纪官晕过去了,现在还在休息,我命令除了医生都不能进那个营帐,至于被他们抓到的人,已经醒来,被关押起来了。”
“我刚刚在外面散步的时候,是听见巨大的声响。”令季做出回忆的样子接话。
“那正是袭击风纪官的武器,我在昏迷的风纪官带回来后,立刻派人去调查,可以初步得出那是由枫丹的荒芒力制成的炸弹,虽然体积很小,但威力非常强。”
阿曼德透露给令季这个消息,然后他顿了顿,又补充,“还好遇见了阿帽先生,不然那些风纪官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是啊,这也是我和阿曼德先生,不准其他人进入风纪官休息的地方,以及暂缓拍摄,戒严营地的原因。”莱昂语气温和的补充。
令季得知莱昂真的要暂缓拍摄,内心顿时生出几l分愧疚。
要不是他的计划出现纰漏,也不至于出现这样的事。
于是令季提议,“那我们在营地内周围拍摄一些文戏对话吧,这样的话也不用浪费时间,让投资人不高兴。”
莱昂没有采纳令季的建议,他宽慰道,“投资人的时你们不用担心,而且我也想抽出来两天,看看拍摄的镜头里有没有需要补拍的地方。”
话说到这个时候,令季也不好再坚持,只能接受莱昂的决定。
“对了,令季先生,我在营地里一直没有见到你,你是出去了吗?”阿曼德抓住谈话解释的间隙,突然对令季发问。
问完他才又打补丁一样补充,“这并非是怀疑,只是现在情况比较乱,我想弄清楚营地里每个人的动向。”
“能够理解,我是外面走了走,还遇见阿帽先生。”令季坦然道。
听到这话,阿曼德叹气,“他还是半路就走了,我还想对他说声谢谢。”说话间,他叫令季出去,“令季先生,既然你和阿帽先生一起回来,那能不能请你带我去找他。”
“我向他当面道谢。”
讲到此处,阿曼德把暗示都给足了。
令季自然听得出来,他笑着回了句当然可以,随后便阿曼德一起
向莱昂告别,走出了帐篷。
来到帐篷外,令季和阿曼德很默契的没有马上交流,他们缓步朝着人少的区域走去。
来到无人的区域后,阿曼德先说道,“等那些镀金旅团醒来,我会以让他们回须弥修养为由离开。”
“我听员工说了,不过突然少人,其他的风纪官不会起疑吗?”令季提醒道。
阿曼德摇摇头,“不会,这些风纪官都是从各处调过来,除了和我一起送设备的风纪官,还有几l批风纪官先后到来,他们都居住在营地外围,彼此不熟悉。”
所以突然有‘风纪官’回去,很难有人注意到不对劲。
即便是有人敏锐风纪官察觉出什么,阿曼德也想好了如何应对。
因此他宽慰令季,“这件事你就不用放在心上,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排被抓到的人。”
“我是有个方法,但可能要你的配合。”令季看向阿曼德,他本来定好的审讯方式是请医生来帮忙传信。
现在闹这么大,他不得不请求阿曼德再帮帮忙。
值得庆幸的是阿曼德没有拒绝。
“当然可以,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将他转移,因为他面容上是须弥人,但我们在他身上翻出来了枫丹的证件。”阿曼德压低声音,“如果你们不把他转移,可能就没机会了。”
令季清楚阿曼德意思,“背后的人不会让他一直留在须弥。”说完他想到一个问题,“把他转移走,不会给风纪官带来多余的工作吗?”
“不会,我会上报他逃走了,比起把他留在这里,他不在,风纪官才能更为主动一些。”阿曼德没有隐瞒自身的真是想法。
如果有的选,他会选择对风纪官和对须弥最有利的一条。
而令季对阿曼德的想法特算是了解,毕竟过去在奥摩斯港的时候,他就敢让风纪官监视外国使者。
所以阿曼德觉想要掌握主动权,是情理之中。
既然是这样,他会尽力达成这一目的。
抱着这个念头,令季讲出接下来需要阿曼德做什么。
阿曼德聚精会神的听着,在听完后他没有提出异议,承诺会帮忙。
有了阿曼德的支持,令季放下心。
可能是情绪轻松,肩膀上的疼痛又变得明显起来。
为不被阿曼德看出来,他便提出回去歇一歇。
阿曼德知道你也在爆炸现场,所以他不仅没有阻拦,还告知令季,那些镀金旅团的成员和被抓到的人醒过来,他会派人过来通知,好让他不用太担心。
对于这番好意,令季真诚地道谢,随后他与阿曼德分开,回到了休息的帐篷。
进到帐篷内,确定四下无人,令季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帐篷入口的门拉好。
关门的时候他能明显感到左边肩胛骨上传来的钝痛。
应该只是撞到了,没有破皮出血。令季根据皮肤与衣服接触的感觉分析,然后他把外面那一层轻薄的衣物脱下来,准备找一面镜子看看后背的情况。
似乎是命运知晓令季的打算,在衣服刚拉下肩头的时候,身后传来帘子被掀开的声响。
令季本能的回头向后看是谁进来了,结果第一眼看见的是眼中闪着慌张的维克。
面对这样的维克,他到嘴边的话顿时说不出来,手上也下意识的想把衣服拉上去。
结果维克却没有让令季得逞,他直接向前走两步,伸手抓住了那试图遮掩伤痕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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